只有风声。

    男的拎着灯笼,女的跟着一路快走,小半里路而已,一溜烟就到了。俩人都没把所谓的宵禁制度放在心里。

    刚走到胡同转角,俩人吓呆了。

    家门口~

    俩孩子站在在那哇哇大哭,引来了一队巡城兵丁询问情况。

    “额娘!”

    孩子一声喊。

    “坏了,快走。”

    反应过来的轻骑巡城队立即截住了俩人。

    “你们不知道宵禁吗?”

    “军爷,我叫乌林珠,我丈夫是佐领苏和泰,他随大军南征明贼了。能通融一下吗?”

    “他是谁?”

    “是我表哥。”

    士兵们纷纷爆笑。

    ……

    红杏出墙这种事情的影响可大可小,一般来说,会被定性为个人的道德问题,至多不过沉猪笼。

    但若是加上一个前提,丈夫出征了,妻子红杏出墙,这事就直接上升到了政治问题,乃至国本问题,怎么上纲上线都不为过。

    清廷未必有这个意识,但蒋青云有。

    次日中午。

    蒋青云亲自坐镇东城兵马司审讯此案,正白旗副都统、大理寺卿朱国治俩人被邀请前来旁听,监督审案。

    “带嫌犯。”

    俩人瑟瑟发抖,跪在堂下。

    “堂下何人?”

    “小人是正白旗佐领苏和泰之妻,乌林珠。”

    “小人是山西常家票号伙计,常二。”

    蒋青云:“你俩是什么关系?”

    沉默。

    “不交代?用刑吧。”

    正白旗副都统连忙站起来:“副宪,毕竟是旗女,身娇肉贵,不宜用刑。依下官看,先狠狠的打那个山西人吧?”

    大理寺卿朱国治也拱手:“下官附议,如此,对上对下都好交代。”

    “嗯,用水刑。”

    ……

    水刑,听起来温柔,实际过程很残酷。

    狱卒以多层牛皮纸覆犯人口鼻,然后持水瓢缓缓浇之,窒息感强烈,属于审讯时的酷刑。

    四瓢水下去,常二就撂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交代。我和乌林珠确实私通了。”

    “本官问,你答。若不老实,还有十八道特别残酷的大刑候着你。书吏,问话过程,要如实记录。”

    “是。”

    “如实记录”四个字好似大锤猛击朱国治的心脏。

    啊~

    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却让我激动的浑身颤抖,感觉站在了仕途山巅之上,我悟了,悟了。

    “先把乌林珠带下去!”

    众人虽然不知何意,但还是照办了。

    ……

    “常二,你和乌林珠第一次私通是在什么时候?”

    “今年九月初。”

    “什么时辰?”

    “大概是午时,记得当时太阳高高的。”

    “在什么地方?”

    “在我租赁的四合院,西厢房的炕上。”

    “好。鉴于时隔已久,记忆未必准确。常二,你把昨晚刚发生的事如实道来。”

    “我俩见了,然后就抱在一起,脱衣裳,然后就……”

    砰!

    蒋青云怒拍惊堂木。

    “本官断案讲究一个细致入微。过程要详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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