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后辈,翁娉婷熟练地露出了温和的目光:“你好。”

    随后又寒暄了一句:“你现在是大四下对吧?”

    “对。下半年研究生开学就进组。”

    “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老师说已经可以了,现在基本就是在公司里面实习。”

    “真好。”翁娉婷点头道,用简短的评价给她和初次见面的莫凯的寒暄画上句号。

    随后她又把头转向一旁一直做沉思状的南祝仁:“说起来,祝仁你这边年后也要出成绩了吧,顺利的话也是下半年入学……祝仁,祝仁?”

    南祝仁失焦的眼睛被呼唤声重新凝聚起来,疑惑地看向翁娉婷。

    莫凯连忙解释道:“昨天师兄给来访做了催眠,不过好像结果有些不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在想事情,觉都没有睡好。早上他帮师姐你们带文件的时候我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就开车一起过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莫凯和南祝仁,这俩一个本地人、一个不回家,却要来机场找翁娉婷和石倩浅。

    翁娉婷和石倩浅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她们的住所、公司、机场这三者之间不太顺路。昨天晚上翁娉婷在清点行李的时候突然想到有文件要一起走,但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临时让南祝仁帮忙。

    不过翁娉婷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偏转了,让南祝仁思索这么久的咨询案例可少见。

    她朝南祝仁问道:“怎么说?”

    南祝仁眨了眨眼睛:“哦,顺利的话我应该下半年入学,笔试没问题,考的我都会。面试就更不用说了……”

    答非所问。

    翁娉婷噗嗤笑出了声:“我是问你的来访啊,有什么问题趁着飞机还没起飞说说看,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翁娉婷把身体往后一仰:“毕竟我也算是你的督导。”

    南祝仁环顾一圈,看了看坐在桌子周围的几个人。

    曾经的督导兼大师姐、师姐、师弟兼助理。

    以案例交流的角度来讲,确实都是能适当保密例外的情况。

    翁娉婷在咖啡厅里面选择的位置又是比较安静角落,相当于一个小包间。于是南祝仁想了想后,讲起了李玲玲的事情。

    翁娉婷和石倩浅的表情也从好奇、严肃,逐渐转向了怜悯、苦恼。

    “这种经历,也太……”石倩浅喃喃自语。她的水平还不足以在这种级别的案例中发表看法,所以便直接放弃,专注于共情了。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小蛋糕,尝起来都感觉没有这么甜了。

    “洪水灾害的幸存者,而且还失去了亲人吗……”翁娉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边缘型人格障碍】,哪怕在催眠状态下防御也这么强啊……”

    沉思片刻之后,她看向南祝仁:“你怎么想的?”

    南祝仁道:“我在这次咨询结束之后一直在思考她催眠里面的意象……她的情况完全延伸出了两种相反的可能性。”

    莫凯眨了眨眼睛,他的感受还不如石倩浅,对这个案例除了共情都没有其他思考的余地。

    所以这次的催眠还能够延伸出两种可能性的吗?

    南祝仁道:“来访者所描述的灾难场景毕竟是在催眠状态下的,是看似形象、实则抽象的。”

    南祝仁回忆道:“比如她回忆——她的妈妈抱着弟弟想要回来找她,但是爸爸阻止了妈妈,并且离她越来越远。”

    南祝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们是怎么离她越来越远的?被洪水卷走吗?还是坐船逃生了没有带上她?”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客观的灾害悲剧;如果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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