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津门那边也可以留套房。”

    霍元鸿嚼着糖,说道。

    “我们倒是也想留个房,以后也好回来祭祖,只是没钱啊,实在是穷,好不容易知道了个发小财的机会,就赶紧去了……

    只希望武仙城那边房子能多翻一番,多争个几百大洋,咱有钱了,儿子就不用那么辛苦在西陆打工了,可以回来陪我们了……”

    中年男人叹息了声。

    这年头,天朝很多混不下去的底层人都会跟着远洋船去西陆打工。

    由于没钱出海,一般会结伙出海,公推一名“客头”,垫付船资伙食,到海外再用劳动所得偿还欠债,立有“公凭”为据。

    这种“公凭”实质上是押身抵债的契约。

    可惜,大部分人都是一去就不复返了。

    西陆那边招天朝劳工,可不是让他们去享受权利的,而是要承担最粗重、最危险的工作,还不愿给什么保障,数以万计的天朝劳工在筑路中出事,而路一修好,庆祝通车典礼都不让天朝裔劳工参加,甚至将他们全部解雇。

    一旦碰到劳动力过剩,还会爆发排斥天朝裔活动,屠杀、焚掠、殴辱和驱赶天朝裔劳工的惨案数不胜数,许多天朝裔因此惨死异国他乡。

    存活下来能回到天朝,或融入洋人社会的劳工,寥寥无几。

    海外雇主付给天朝劳工的工资,也仅只有洋裔工资的半数,而且全部交给会馆头人,头人除克扣和勒索垫款本息外,还从生活消费和诱烟、诱赌等方面剥削天朝裔劳工。

    这样一来,天朝裔劳工的实际收入其实微乎其微。

    去了,在留在家乡的亲人眼里,基本就等若没这个人了,十个去,未必能有一个回来。

    这甚至还算好的,至少真是在做劳工,有些天朝人被拉到海外,那是直接当猪仔,平均劳动寿命只有短短几年,就是往死里干活。

    一名黑裔一千块,而一名天朝裔苦力,才四百块。

    在海外的地位还没黑裔高。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儿子,便是签了押身契,出海去了,说是回来就给家里买地盖大房子。

    只是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中年男人想买房发一笔,就是希望自己有钱了,儿子就能回来了。

    “小兄弟找好住的地方没,我联系了一个津门老乡会,要不一起?咱一群老乡聚一块也不怕被欺负。”

    “谢了,不过不必,我在那有熟人,有机会的话,你过阵子留意下精武会招人的消息,万一会有转机,另外,买武仙城房子也不差这几天,不妨观望下看看,说不定就一时热度,很快就暴跌得不如津门了。”

    霍元鸿道了声。

    此话一出,周遭几个津门老乡都有些哑然,武仙城怎么可能就一时热度,明显一群老爷都要发展这座城,武术联盟都直接背书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少一个人去武仙城买房,就少一个竞争对手,说不定他们买的时候还能便宜点。

    “老刘,你怎么跟这小伙说这么多,还给巧力吃?”

    中年男人回去坐下后,一旁的妻子压低声音,小声道。

    “他还这么年轻,没比咱儿子大多少就一个人出来打工,不容易,出来都是老乡,能帮就帮下。”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精武会?”

    中年男人随口问了声。

    “什么会?”

    “精武会。”

    “进吴会?我好像听二舅讲过,他识字,喜欢看报,好像提过这个进吴会,大概是津门武人拉起来的一个团体,才刚开起来要招人?”

    妻子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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