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舒心中虽对沈安若满是不屑与怨恨,但此刻也不得不强压下情绪,挤出一抹笑容道。

    “太子妃说笑了,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罢了,哪有什么太子妃不能听的。”

    沈安若闻言看了一眼李清舒。

    “既然如此,那不如说一说刚刚你们在聊什么?鸠占鹊巢又是什么意思?”

    李清舒正要准备说什么。

    她的手帕之交已经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这是御史大夫的嫡女,花想容。

    “既然太子妃想听,那臣女就给太子妃解释一下,鸠占鹊巢讲述的是一个故事,鸠鸟凭借自身力量霸占了喜鹊辛苦搭建的巢穴,以此比喻那些不劳而获、强行占据他人成果之人。大家方才不过是借着这故事,感慨一些世间不平之事罢了。”

    果然内宅的女子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懂得什么叫做含沙射影的,沈安若轻轻放下茶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这世间不平之事众多,不知各位今日感慨的是哪一件?不过本宫倒是好奇,这鸠占鹊巢的故事,用在当下情境,究竟是何人占了何人的巢?”

    目光看向花想容。

    “花小姐,你是夫君被妾室抢了吗?”

    花想容脸色一阵难看。

    李清舒急忙开口。

    “太子妃,花小姐还没有成亲…………”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清舒。

    “没有成亲吗?那是看上哪家前途不错的有妇之夫了,准备将鸠占鹊巢这几个字落实吗?”

    自己的父亲是御史大夫监管百官,这些年,皇城的小姐看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花想容气呼呼的开口。

    “我花想容乃是花家嫡女,还用不着抢别人的夫君。”

    “比不得凰仪公主明知太子殿下与清舒青梅竹马,横插一脚还…………”

    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急忙拉住她。

    “想容,别说了。”

    然后朝沈安若福身。

    “想容性子耿直,说话也直了一些,还请太子妃不要计较。”

    另外一个女子也起身福身开口。

    “臣女也替想容给太子妃赔罪,我们这么多年看着清舒与太子殿下的情谊,因为和亲的时候不得不有情之人两分离,多少我们心里都有一些遗憾,所以口不择言了。”

    沈安若听得身子往后靠了靠,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几位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这么多夫人长辈都在呢,未出阁的女子就这般议论男女之事,还对储君的婚事指手画脚,你们这些名门贵女就是如此尊卑不分的吗?”

    对储君的婚事指手画脚,这是哪里来的胆子?坐在不远处的御史夫人急忙站了起来朝沈安若跪下。

    “太子妃娘娘误会了,不过就是她们姐妹之间说一些贴己话罢了,我们对太子殿下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太子妃明鉴。”

    沈安若目光落在御史夫人的脸上,目光似乎要穿透人心,笑着开口。

    “你们对太子自然是没有冒犯之意的,只不过是想冒犯本宫这个太子妃罢了。”

    见自己的母亲一直跪着,花想容急忙开口。

    “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凰仪公主都抢了清舒的太子妃之位,还怕别人说吗?”

    “原本我们清舒大度,也不想与你计较,可是你居然故意在清舒的面前秀恩爱,刺激清舒伤心,凰仪公主,做人还是要一点脸面,本来就是你抢了清舒的太子妃之位…………”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谁抢了太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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