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骨头和力气,软软地、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沉入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深渊。
在意识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瞬,他模糊的、被泪水模糊的左眼视野中,映入了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熔金的竖瞳中,不再是惯常的冰冷或嘲讽,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惊疑,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到极致的光芒。
她的手指,还保持着扯开绷带的姿势,带着灼热气息的指尖,距离他那只重新紧紧闭合、眼角蜿蜒流淌着金红色血泪的眼球,不足一寸。
那距离,仿佛凝固了时间,凝固了空间,也凝固了万载妖祖脸上那罕见的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