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呼吸微弱得几乎断绝。田昊撕下自己破烂衣袍相对干净的内衬,颤抖着手,想为她更换背部的绷带。那淡金色的血液浸透了层层布料,触目惊心。

    “唔…….”昏迷中的焱似乎感应到触碰,眉头痛苦地蹙起,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田昊的动作僵住了。他熔岩妖瞳的血红视野穿透黑暗,清晰地“看”到她背部那恐怖的撕裂伤——边缘焦黑翻卷,内里淡金色的血肉模糊,一股微弱却精纯、带着焚世余烬气息的能量正在伤口深处与某种阴寒的力量对抗着,让伤口无法愈合,不断渗血。

    更深处,那根缠绕尾骨的火焰锁链虚影似乎比之前更加黯淡,甚至……隐隐有断裂的征兆!

    一股冰冷的无力感攫住了田昊。他能撕碎金丹修士,能吞噬蚁后火核,却对这致命的伤势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

    “哒……哒……哒…….”

    极其轻微、带着金属摩擦特有的滞涩脚步声,从工坊深处一片堆积如山的废弃齿轮小山后面传来!

    田昊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覆盖鳞甲的左臂横在焱身前,熔岩妖瞳死死锁定声音来源,右眼瞳孔深处的暗红漩涡疯狂旋转,硫磺气息瞬间浓烈!是敌?是友?还是这废弃之地盘踞的怪物?

    脚步声停下。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齿轮山的阴影里挪了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矮小的老者,身高只及田昊腰部。他穿着一件沾满油污、打满补丁的皮围裙,裸露的右臂被一副结构复杂、由无数细小齿轮和金属杆件构成的机械义肢所取代,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咔哒”运转声。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并非失明,而是被两条浸染着暗褐色血迹的、画满奇异卦象的厚布条死死蒙住!

    他面向田昊和焱的方向,蒙着布的脸似乎在“打量”着他们。一股混杂着机油、金属、草药和浓重暮气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谁?”田昊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和威胁,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蒙眼老者没有立刻回答。他那覆盖着金属指套的机械左手,无意识地捻着腰间悬挂的几枚布满铜绿的古老铜钱,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片刻后,一个苍老、干涩,却带着一种奇异平静的声音响起:

    “血腥味……很重。妖气……更重。还有……被天雷劈过的焦糊味,和地底熔岩的硫磺臭。”他微微侧头,仿佛在用“心眼”感知,“两个……半死不活的小家伙。一个快被自己烧成灰了,一个快被背上的洞流干血了。跑到老瞎子这破窝里……是想找口棺材提前躺下吗?”

    他的话刻薄,却精准地点出了两人的状态。

    田昊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熔岩妖瞳死死盯着老者,尤其是他那双被厚布蒙住的眼睛。在血红的视野里,那蒙眼布条上浸染的暗褐色血迹,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混乱能量,让他的妖瞳本能地感到刺痛和排斥。更让田昊心惊的是,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其晦涩,熔岩妖瞳竟无法清晰“透视”其灵力脉络,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

    “我们……只是路过。借地方……避避风头。”田昊艰难地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天亮……就走。”

    “避风头?”蒙眼老者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低笑,“外面的‘风’,可都是追着你们刮进来的。乱葬岗的鬣狗们,鼻子灵着呢。”他顿了顿,机械左手停止了捻动铜钱,指向田昊脸上那张粗糙的面具,“那玩意儿...戴着不嫌憋得慌?还有股死人脸皮的臭味。”

    田昊沉默。他无法信任这个诡异的蒙眼矮人。

    老者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他佝偻着背,摸索着走到一个巨大的废弃齿轮旁,靠着坐下,机械义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似乎进入了某种待机状态。“这地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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