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他们的罪行。
“屠杀平民“、“强征民女“、“活烹婴儿“……
王老五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喉咙渐渐发紧。他想起了老家黄州,想起了被投入长江的妻子和女儿,想起了那些被串在木桩上风干的乡亲们。
这些恶魔死了,死得好!
王老五不由内心欢呼,他转身看向挂在另一侧的尸体。
那不是张献忠的人,而是本县的师爷、税吏,甚至还有几个平日里横行乡里的财主。
“都死了……“王老五喃喃道,“圣主大人说'大恶者死,小恶者罚',真是一个都没漏啊……“
他想起昨天在菜市口看到的场景,县太爷被吊在旗杆上,浑身爬满了蚂蚁,不是要他的命,而是罚他三天三夜不能吃喝。
因为他虽然没亲手杀人,却纵容小吏盘剥百姓,中饱私囊。
转过街角,王老五看到一群人围在新建的圣主祠前。
说是祠堂,其实就是个简易的草棚,里面供着一尊粗糙的木雕神像。
那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人形象,正是圣主的模样。
虽然庙宇简陋,但香火之旺,连城附近最大最出名的寺庙都比不上。
“王大爷!快来上柱香!“同街的赵寡妇招呼他:“圣主大人显灵了!我家分到了两亩地!“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真的分地了?“
“我家昨天也领了地契!“
“听说圣主大人用法力让地里直接长出庄稼……“
王老五接过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袅袅青烟中,他恍惚又看到三天前那个白昼,那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踏空而来,举手投足间,张献忠的千军万马灰飞烟灭……
“圣主保佑……“王老五跪下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他不懂什么“共产主义“,也不明白“大同世界“,但他知道自从圣主降临后,这世道不一样了。
虽然圣主降临才几天,那些“分田地““免赋税“的好处还没完全显现,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不同。
人们走路时挺直了腰杆,眼睛里有了光彩,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响亮了。
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但王老五知道,这叫希望。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傍晚,王老五慢悠悠的向家走着。
“王大爷,来,快来尝尝我刚煮的粥。”
路过隔壁李家时,李家的媳妇端着一碗喷喷的粟米粥热情的喊着,而用的米正是昨天鬼影兵团挨家挨户发的。
王老五没有拒绝端起碗,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圣主降临那日说过的话:
“从今日起,你们不必再跪着活。“
碗里的粥很烫,但王老五喝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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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还在街道上感慨着新生活的变化,而城墙高处,两道身影正静静俯瞰着这座逐渐复苏的城池。
林神都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眼眸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因果。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却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感。
李云涛站在他身旁,望着街道上忙碌的百姓、巡逻的鬼影兵团,以及远处正在重建的房屋,不禁感叹道:
"圣主大人,短短几日,这里竟已焕然一新。百姓们不再畏惧,反而对未来充满希望……这在乱世之中,简直难以想象。"
林神都神色平静,淡淡道:
"张献忠虽灭,但天下不止一个张献忠。我每灭一处暴政,都会留下管控,否则,前脚刚走,后脚便会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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