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知、与人巧笑说话的姑娘身上。他知道她还小,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就像今天甘愿为她饮下那一杯杯罚酒一样,他愿意等。
出了小酒馆,众人随意的漫步,散着酒气。
赵頫与林芝并排走在灯光灿烂的街市上,心情特别松快。
林芝今天心情很好,不知是不是也被酒气熏得醉了,整个人也显得懒懒的,嘴角含着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这小模样惹得对面而来的小姑娘都羞红着脸,偷偷朝她看,看过一遍不够,还有人再跑回来看。有姑娘不分雌雄,尽还忍不住春心荡漾的朝她笑。
赵頫侧头看她,这丫头还以为人家对她笑是客气呢,在那儿对着人傻傻的笑,便不由生气。
伸手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大步向前走去。
“唉!”
林芝不明白赵頫有什么好急的,差点把她拉倒了。叫这人还不听,只得快步跟上。
跟在后面的老五摇摇头,一副忧心的叹气。
“这么大的丫头,真让人操心啊。”
“这个可是皇家的公子哥,我们这丫头能遭得住。”山子摇头说道。
“哼!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看被降的是哪一个了。”老黄难得哼一声。
见荷花和夏茉快步跟着追上去,其他侍女和林海林江也要跟上去,被秀才拦住,老五笑说,
“你俩跟上去小心赵公子不乐意,有老秋和老夏跟着就行了。”又伸手拦下的其他三个侍女。人多影响心情,何况小虫子还伤着呢,跟上去能干嘛。
……
被赵頫拉着跑了几步,见到河边好多彩灯,又被赵頫拉着往哪儿走去。
林芝被他温热的手掌牵着,在人群中穿梭时指尖不安的微微蜷缩着。他的掌心湿热、柔了软,不似她的手上满是伤痕。紧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强劲有力,湿热的手心直烫得她脸颊泛起红潮,让林芝紧张羞窘的连后背都泛起一层热汗。过近的距离又令她浑身僵硬,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为免惹人注意,只得故作不在意的、大方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看到自己与赵頫皮抓在一起的手腕。忽然瞥见不远处挂着盏精美的鲤鱼灯,她轻轻挣脱,抬起手指着那彩灯,声音隐隐发颤地说:“你看这灯多好看。”
赵頫看眼脸颊泛红、强作镇定的林芝,了然地笑笑,把手背到身后,跟在她的身旁,没有答话。
林芝悄悄看看他,见他神色如常,轻轻松口气。忙又强压下因他的靠近,心底里那被自己禁锢又躁动而起的情感,她故作平静的样子,如其他人一般闲散的打量着沿岸的彩灯。两人就这样安静的一前一后,缓步走在河畔的小径上。
轻柔的河风,吹拂着面颊,带着清凉的水汽和隐约的花香。近旁有年轻的男女俩俩相伴,或牵手漫步,或轻声细语,甜蜜温情;孩童在父母身边欢快的嬉戏,银铃般的笑声,冲击着林芝黯淡的心灵;老者们脸上平和安详;丝竹之声自远处悠悠荡荡的传来,好一幅安宁祥和的太平画卷。
只是,慢慢地,林芝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这幅安宁的画面刺痛她深感负罪的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令她的胸中涌起股无法言喻的愤怒。
对比此时,仍被战争的悲伤笼罩的宁州,那里气候苦寒,百姓们日子过得艰难。除了劳作,时常要担忧战乱的发生。当战祸一起,他们便要舍下小家,投身抗敌。战事一起,轻则失散些钱财,或还有家人相依;重则,家破人亡。
那里,几时才能如这里的人们一般,安稳地过上这样的日子?
天下,为什么要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那里的人们朴实,勤劳,却不能从地里收获足够的粮食,供家人裹腹。他们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