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似乎下一刻,就会游移到他身上。

    严寂礼忽然弹坐起身,往床头的方向又挪了一点。

    他攥紧被子,浓眉深锁。

    修长指骨压在长袖睡衣下,让人看不见里头紧张的弯折,和领地即将被侵占,他却无法驱逐敌人的微妙恐慌。

    尤其是。

    敌人还是这样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娇蛮小兽。

    他绷紧唇角,刻意压下眉骨,搬出惯有的冷硬,近乎凌厉地看她。

    “要我提醒你?”

    “这间房,这张床,是我的所有物。”

    “那就一起睡嘛。”沈知意嘟哝道,“我又不赶你走。”

    严寂礼瞳孔剧烈收缩,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片刻后。

    他压下起伏的心跳,表情越发冷硬。

    “你好像听不懂人话。”

    洪水冲垮堤坝前,往往会经历来自堤坝的,最强烈的抵抗。

    严寂礼不想承认。

    自己早就徘徊在溃散边缘。

    沈知意转头看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出格,甚至搬出最天真直白的词汇,毫无征兆地攻击他。

    “你不是不谈情吗?”她道,“我就是在这躺一晚怎么了?”

    “你这床这么大,我又不占地方,你那么小气做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也不会无缘无故扑过去,扒下你的衣服,对你乱亲乱摸……”

    严寂礼额角突突乱跳。

    “闭嘴。”

    他真想找个东西,封住她的嘴。

    叫她不要再讲些挑战他底线的话。

    “还是你怕?”沈知意好似完全没听到他的警告,嘴唇上下一碰,嘟噜出更多摩挲他理智的放浪言辞。

    “你怕你自己控制不住,对我又亲又抱又……”

    “唔!”

    严寂礼俯身过去,大掌紧紧按住她的唇。

    “我叫你别说了!”

    他瞪得眼尾发红,连呼吸都凌乱起来,警告道:“现在闭上嘴,乖乖上来躺好,听懂了?”

    “唔唔嗯……!”

    沈知意在他的钳制下,连头都点不动,只能眨巴着眼,表示知道了。

    严寂礼这才松开她。

    劫后余生般地,重新靠到床头。

    “嘿嘿……”沈知意踢开鞋子,抱着软枕滚爬到他身边。

    将枕头往他旁边一放。

    得逞般地抻了抻。

    “早点同意不就好了。”

    “早点同意,我就不说这么多话了,嘴巴都渴了。”

    “欸你床头的是水吗?给我喝一点。”

    严寂礼:……

    他就知道刚刚的警告都白说了!

    转过头,刚想呵斥她,看清她的装束后,舌头顿时像被打了结。

    墨色瞳仁渐渐睁大。

    急剧收束!

    没了抱枕的遮挡,他才终于看清她穿的是什么。

    规矩的长袖睡裙,胸前却挖空一大片!

    露出全部的锁骨。

    和白色蕾丝花边下,起伏的半数圆润弧度。

    像是凝水的月光,泛着细腻的涟漪。

    沈知意倾身,朝他靠过去,越过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那汪雪腻,就毫无征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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