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形。
沈知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仍然心情很好地道:“我收回刚刚的话。”
“你不是可恶又讨厌,你是牛逼又善良。”
“善良?”沧流聿神情无波,转眸看她,“那你恐怕想错了。”
“无情道者,顺应万物规律。”
“你想入幻境,我便带你入。”
“这是你修行的契机,并不是我多余的善心。”
他声音极冷,“我没有这种东西。”
善良,意味着偏颇。
偏颇,便有失公允。
天地万物,应当在他心中,占据同等份量。
一旦对某样东西有了多余的关注,生了执念,道心必毁。
他不会让她成为“不同”。
绝无可能。
沈知意盯着他开合的唇瓣,看到雪粒子落在那柔软绯色上,又被冷硬的弧度抿成水痕。
她呼吸顿在喉头。
连风雪都好似停了一瞬。
“小嘴叭叭的说什么呢?”她咽了咽口水,“想亲……”
沧流聿神色僵了一瞬。
“别逼我拿剑插你。”
“昂?”沈知意羞涩扭捏,眨巴着眼看他,“能拿别的东西嘛?”
“比剑更凶狠的……”
她长睫扑簌,脸上也浮起红晕。
视线直勾勾盯着……
沧流聿:……
他祭出断水剑,横在她脖子上。
“你是真不怕死。”
沈知意愣了下。
不是吓愣的,而是被凛然风雪中,他孤绝如玉的俊脸,帅愣的。
她有些明白长老说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她鬼使神差地把脑袋搁在他剑柄上。
歪头看他。
“是这样受死嘛?昂?”
晶润的水眸,如化开的霜雪,坦率可爱地望向他。
风雪呼啸。
扬起她的发丝,和红衣裙裾一同翻飞。
艳绝春意,却有着最纯然的天真。
沧流聿眸色忽暗。
喉头滚了滚。
收剑转身,握着剑柄的指骨,根根收紧,“你应该庆幸,秘境试炼不准杀人。”
“否则……”
他睨过来一个警告的视线。
沈知意完全不惧,抓住他口中“不准杀人”的特赦,胆子又大起来。
背着手,绕到他跟前。
“否则怎样?”
她弯身,伸出指尖,戳了下他垂在身侧的剑柄,“否则,剑尊大人就会拿剑,教训我吗?”
她仰头看他。
沧流聿垂下眸。
他身量高大。
从这个角度望下去,轻易便能见到她腰肢塌陷,因为动作的关系,露出轻纱下的一片雪腻。
合欢宗的衣裙,实在不成体统。
他眉心动了动。
撩起眼皮,看向远处巍峨不动的雪山。
淡声开口:“你刚刚筑基,修为不稳,还是在这幻境中多待些时辰再出去吧。”
“啊?!”沈知意天塌了。
说好的一炷香呢?!
她突然又觉得冷了。
“剑尊大人……”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从剑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