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个机会。”

    “流霜领主与陈默领主关系匪浅,这是明摆着的事。陈默领主能为流霜领主做到哪一步,大家一路也看在眼里。”

    政务官显然这个事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辞脱口而出:

    “我觉得,瀚海武力强盛,却显然没有什么治理人才,他们那一批官员,也就赫兰我略略能看得上眼,关键那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出身,可不是正经的王国官员!”

    “而我们这些人……别的不说,治理城池、打理民政,总比那些奴隶和沙民在行吧?”

    “不如,不如早早两家合做一家,我们现在人多,又有治政经验,越早合并,将来话语权就越重……”

    “一派胡言!”又一个武将站了出来:“那瀚海领,不过是又一个小‘神庭’,我可亲眼见过,他麾下那几千人,把那小领主当做神明一般供奉。”

    “我们难不成也要去给人家天天当孙子?那我还不如回翡翠去,给大公效力呢!”

    另一位政务官一声冷笑:“你们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当年人家是乡下小子钦慕郡主,现在呢,就算把郡主送过去,人家就一定能给天霜城实授权柄?”

    “说不定是伺机吞并呢?”

    至于还有个别的清醒者,小心的提醒道:“我说,你们再怎么谋划,总得要领主同意吧,总不能把领主送进了人家屋里,领主还毫不知情吧!”

    “领主可是有独角兽的!能听你们安排?”

    “……”

    小小的文书房内,各种心思和算计交织碰撞。

    天霜城到底何去何从,在座各位的派系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空间,又如何抢得先手,在新的权力格局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这似乎比尽在眼前的战争阴影,更让人牵肠挂肚!

    不过,很快,兽人就帮他们暂时遗忘了这个烦恼。

    第二天,甚至天色还没完全放明,兽人就再次开始了前压列阵。

    黎明前的黑暗,宛如乌云压城。

    呜——呜——呜——

    低沉压抑的兽角号声再次响彻原野,这次的持续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格外悠长。

    天霜城头,大量的备用火把被点起,刚刚歇下的探照灯再次点亮,经验丰富的老兵已经从城外的动静判断出来,这次来袭的敌人,数量远超昨日!

    队长们开始在城头高呼,时不时踹一脚还有些发懵的守备士兵。

    “准备战斗!”

    “弓箭手就位!”

    “滚石!快再拖一批滚石上来!!”

    “打起精神,都给我打起精神!”

    其实无需催促,敌人已经给守军上足了强度,黑压压的兽人军阵再次如同潮水般涌出,集结规模比上一次更加庞大。

    萨格里斯指挥下的部队几乎是倾巢而出,显然要打算毕其功于一役。

    这一次,没有再进行任何试探性的袭扰,也没再分若干个波次梯级进攻,兽人们直接以大型盾牌为先导,组成一个个方阵,如同移动的丛林快速向前推进。

    在兽人的步兵集群中间,豪猪半兽人射手和兽人投矛手疯狂前压,顶着城上的箭矢攻击一路冲进了攻击范围之内,开始了和守军的激情对射。

    “疯了!他们不怕误伤吗?!”一名人族将领失声惊呼。

    显然,没人会在这时候给出答案,兽人选择了一种无视伤亡的打法,意图用绝对的兵力优势和远程压制,在短时间内摧垮城防!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箭矢如同飞蝗般在空中交错,巨石砸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鸣,战斗刚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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