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已经看到了敌人的结局。

    “小猫咪!滚回你娘怀里吃奶去吧!”

    “踏平他们!”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中午,在付出了超过一千名精锐战士,以及数倍于此的苦工和奴隶的生命之后,“黑嘴”部落终于成功占领并填平了玄水城外围的第一道壕沟防线。

    猫族战士丢下了一片狼藉、布满尸骸和破碎武器的战场,仓惶撤退,野猪人的旗帜被插在了那些焦黑的堡垒顶端。

    在前方,是一排看起来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木栅栏。

    “让孩子们喘口气,接着冲,我们今天就冲进寨子里,拿那些小猫咪的脑袋当球踢!”

    获得了局部战场的胜利,“黑嘴”部落士气大振,嚎叫声此起彼伏。

    短暂的休整之后,更加庞大的野猪人队伍,跨过被尸体和沙石填平的壕沟,踏着同伴和敌人的遗骸,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向着那道单薄的木栅栏发起了他们认为的“最后一击”。

    然后,他们就又被拦住了。

    冲在最前面的野猪战士猛地刹住了脚步,因为惯性,后面的战士甚至撞到了他们身上,引发了一阵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后面的军官怒吼道。

    为首的野猪战士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前方,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沟……沟!该死的,还有一条沟!!”

    黑嘴踩上一名亲卫的脊背,抬眼看去,觉得一股寒意席卷而来,浑身汗毛倒竖。

    在被推倒的木栅栏后面,是又一道壕沟,一模一样的宽度,一模一样的向两边无限延伸,俨然是一道大地的裂口,横亘在通往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在壕沟背后,那些“小猫咪”们又一次架起了大弩长枪,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如同是无声的嘲讽——欢迎再次光临!

    “呃……啊……啊啊啊!!!”

    黑嘴酋长愣了片刻,随即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暴怒火直冲头顶,暴跳如雷,连声嘶吼!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该被扒皮抽筋的家伙!他们是混进了老鼠的血液吗?!怎么能这么挖洞?!啊?!”

    “让后面赶紧把木头运上来,进攻,继续进攻!”

    怎么说呢,顶着嗜血术消退之后的衰弱,野猪兽人凭借怒气又发动了一轮进攻,然后,战场上充满了烤猪的香味。

    可惜,玄水城自产的喷火器,持续时间还是短了些!

    黑嘴彻底疯狂了。

    他展开了全线突击,不计伤亡的全线突击。

    怎么说呢,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黑嘴”部落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循环的噩梦。他们重复着冲锋、架桥、肉搏、炙烤、填壕的过程。

    每攻占一道防线,推倒一道木栅,眼前都会出现一条全新的、一模一样的壕沟。

    猫族守军则利用这些纵横交错的壕沟体系,进行着极其高效的弹性防御。他们时而顽强抵抗,时而主动后撤,用箭矢和喷火,不断消耗着野猪人的兵力和锐气。

    弱势的猫族,凭借着这些战壕,打出了一比八以上的战损比,野猪兽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鲜血代价。

    在连续攻打了三天,付出了接近七千战士,数万苦工的伤亡之后,一路“长牙”部落请来的空骑兵,终于抵达了战场。

    没办法,兽族之中,从来没有野猪空骑兵的存在,那些飞龙打死也不肯让野猪上背……

    也不知道是嫌重,还是嫌脏。

    满怀信心而来的野猪兽人,从终于升空的空骑兵援军那里,得到了一个让黑嘴酋长血液凝结的消息。

    在他们刚刚啃下的第三道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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