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最高首领是托瑞卡——一个据说带有一点点兽族混血血脉的大个子。

    那家伙在大家的私下议论中,除了舔兽人酋长的脚趾头舔得特别干净之外,其他方面简直一无是处。

    但没办法,兽人说让谁当大头领,谁就是大头领。

    这让哈蒙以及他手下许多凭武力和战功晋升的军官们,私下里很有些忿忿不平。

    无论最初的“不归”先祖们对于兽人一族是怀着如何复杂或虔诚的依附心理,但有一点和他们的死对头“白鹿光复会”一样——“不归”们在这片土地上,也已经经历了差不多十代人的变迁。

    这段漫长到足以磨灭许多记忆的时间,抹去了很多人族本来拥有的文明传承和历史根脉,让大多数“不归”断了根。但同样,也会因为个体差异和境遇的不同,在群体中悄然滋生、孕育出一些拥有其他“想法的人。

    哈蒙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内心深处,非常、非常地讨厌兽人。

    作为一名纯血人族,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被那些皮肤颜色各异、长着獠牙或鬃毛的兽人,以及那些拥有部分兽人特征的混血儿们,死死地压在头上。

    无论他如何拼命努力,流了多少血汗,似乎都无法彻底改变这该死的、由血脉决定的身份枷锁。

    在这片广袤而残酷的大地上,出身,几乎就决定了一切命运。

    阶级划分是赤裸裸的,刻在骨子里的!

    来自荒原核心地带的原生纯血兽人地位最高,是第一等;平原上土生土长的兽人次之,是第二等;兽人与其他种族生下的混血儿再次之,是第三等;

    半兽人、矮人、地精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杂族”是第四等;他们这些“不归”中的纯血人族,只能可怜巴巴地排在第五等;最底层的,自然是那些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人族奴隶,是第六等……

    哈蒙曾经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能改变这一切,但是很遗憾,不能。

    他是“长牙”附庸人族中最年轻的入阶战士,最年轻的二阶,最年轻的三阶,最年轻的一转……他的天赋耀眼到让身边所有的同龄人都黯然失色。

    但是没有用,他的天赋和努力永远只能是在第五等的纯血人族中显出那么一点点的价值。

    作为统管着一个万人队的人籍“万夫长”,哈蒙哪怕见到大营城防队的一个兽人守门官,都要低三下四的行礼。

    然后,他的剑士导师,那个老头子悄悄的告诉他,孩子,你不能再成长了。

    整个兽人控制区内,没有纯血人族的大剑士,一个都没有,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族五阶,都会被征召前往兽人祖庭,然后,从此杳无音讯。

    你猜这是为啥呢?

    哈蒙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于是在不久后的一次围猎魔兽的行动中,他“恰到好处”地受了“重伤”,从此修为停滞在四阶巅峰,再无寸进。

    无数个午夜梦回,哈蒙也曾蜷缩在冷冰冰的床榻上,憎恨着自己的纯血人族身份,恨得钢牙咬碎,恨得肝肠寸断。

    但这终究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于是在二十岁那一年,哈蒙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孩子争取一点有希望的未来。

    他倾尽了自己祖祖辈辈所有的资产,加上自己的所有积蓄,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聘礼,向一个熟识的,平时相处的还不错,自己还悉心指点过武技的,兽人中一个小队长的女儿求婚。

    对方毫不客气的把他丢了出来。

    对了,聘礼没丢出来!

    钱没了,名声也毁了,这件事当做一个笑话,在兽人大营和人族仆从军中传得人尽皆知。

    哈蒙赫然发现,经过这次事件,他已经没有任何与兽人阶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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