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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息等了好一会儿,再无动静,这才稍稍安心,重新躺下。

    “肯定是风吹过缝隙的声音,自己吓自己……”他嘟囔着,努力酝酿睡意。

    就在他意识再次模糊之际,突然——

    “砰!砰!砰!”

    重重的敲击声猛地响起!不是敲院门,也不是敲房门,而是直接敲他卧室的窗户!那力道大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

    马铎“嗷”一嗓子从床上弹起来,魂飞魄散!

    “谁?!谁在那儿!”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敲击声停了。一个阴恻恻、慢悠悠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大~人~……开~门~啊~……奴~家~好~冷~啊~……”

    马铎头皮发麻,差点尿裤子。他连滚带爬地点亮油灯,抄起桌上的一方砚台当武器,缩在墙角,牙齿咯咯作响:“你、你是人是鬼?!我、我告诉你,我乃朝廷命官,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窗外的声音发出一阵咯咯的冷笑,“那~你~开~门~让~我~瞧~瞧~有~多~正~啊~”

    马铎都快哭了:“壮士!不,大姐!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找谁去!我是新来的,我叫马铎……不不,我叫马乐……也不对,皇上刚给我改名……总之我是好人啊!”

    “好~人~?”声音陡然变得尖厉,“这~衙~门~里~就~没~有~好~人~!官~官~相~护~!都~该~死~!”

    话音刚落,窗户纸“噗”地被捅破一个洞!一只干枯惨白、指甲尖长的手猛地伸了进来,胡乱抓挠!

    马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惨叫一声:“妈呀!”把手里的砚台狠狠砸了过去!

    砰!砚台砸在那手上,却穿手而过,直接砸在窗棂上,碎成几瓣。那手居然是个虚影!

    虚影之手停顿了一下,似乎被激怒了,猛地膨胀变大,五指如钩,带着一股阴风抓向马铎面门!

    马铎吓得闭目等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还不如叫马铃铛呢!

    千钧一发之际,他胸前忽然泛起一层微弱的白光!那白光形成一个模糊的太极图案,堪堪挡住了鬼爪一击!

    “嗡”的一声轻响,鬼爪被弹开,白光也瞬间黯淡消失。

    马铎一愣,猛地想起自己白天心烦意乱,无意间把皇上赐下的、刻有“马铎”名字的玉牌塞进了怀里!难道是这御赐之物护主?

    窗外的鬼物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

    马铎趁机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救命啊!有鬼啊!赵师爷!快来人啊!”

    他鞋都跑丢了一只,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地冲到前院,把值夜的家丁护卫全吵醒了。

    众人提着灯笼拿着棍棒赶来,只见马大人面色惨白,衣衫不整,指着后院语无伦次:“手!窗户!女人!要抓我!”

    大家面面相觑,壮着胆子去后院查看,却见卧室窗外空空如也,只有一地碎砚台,窗户纸破了个洞,除此之外,毫无异常。

    “大人,您是……做噩梦了吧?”一个胆大的护卫小心翼翼地问。

    “放屁!”马铎惊魂未定,“你看我这像是做梦吗?那手!那么长!那么白!还冷笑!说要抓我!”

    赵师爷闻讯赶来,脸色比马铎还白:“大人……您、您真遇上了?我就说这衙门不干净!”

    这一夜,马铎再也没敢回后院卧室,就在前院书房哆哆嗦嗦地熬到天亮。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只惨白的鬼手和阴恻恻的笑声。

    第二天,马铎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升堂办公,精神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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