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啧啧,归墟意境……你们全真教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么高端的东西了?”

    “多谢薛先生救命之恩。”赵清真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诚挚。他深知,若非薛慕华关键时刻以“渡厄冥死针”重创黑山老祖,又以其精妙医术稳住自己的伤势,自己绝无幸理。

    “谢就不必了,记得付诊金就行。”薛慕华打了个哈欠,“你昏迷了三天。外面那些家伙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尤其是那个姓周的酸儒和那个老鬼师,一天来八趟,烦死了。”

    正说着,木门被轻轻推开,周文渊和盘阿公走了进来。周文渊的气色好了很多,虽然儒衫依旧有些破损,但眼神清亮,浩然气已然恢复。盘阿公则显得苍老了一些,鸠杖上的七彩宝石依旧黯淡了一颗,显然之前召唤祖灵虚影对抗黑山老祖消耗巨大。

    “赵道长!你终于醒了!”周文渊见到赵清真苏醒,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

    盘阿公也松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长安然无恙,实乃万幸。”

    “有劳二位挂念。”赵清真在周文渊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外面情况如何?”

    周文渊神色一正,道:“黑山老祖伏诛,其麾下巫祭、狼煞尽数被歼,残余教徒也已肃清。联军伤亡不小,但士气高昂。各峒寨的勇士们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那黑煞宫……我们初步探查过了。”

    盘阿公接口道,语气凝重:“宫内确有古怪祭坛,比外围那个更加庞大复杂,以无数生灵骸骨与污秽之物垒砌,怨气冲天。其核心处,有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浸泡着……那枚‘兵主核心’。”

    提到兵主核心,三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赵清真感应了一下自身,那枚核心虽然被取出,但其一丝本源煞气似乎仍与他体内残余的气息有所勾连,让他能模糊感知到它的状态。“那东西……极其危险。黑山老祖未能完全融合它,但其本身蕴含的兵主意志与煞气,足以侵蚀任何靠近它的生灵。”

    “正是如此。”周文渊点头,“我们不敢轻易触碰,只是由盘阿公联手几位鬼师,暂时以巫傩阵法将其封印在血池之中。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封印之力在持续被煞气侵蚀削弱。”

    盘阿公忧心忡忡:“根据祖辈流传的只言片语和那‘盘王镇煞令’碎片推断,这等凶物,恐怕需要集齐完整的‘镇煞令’,或者找到当年盘王封印它的真正核心,才能彻底解决。”

    薛慕华一边捣药,一边插嘴道:“还有个问题。我们在黑煞宫深处,找到了一些记载巫神教计划的骨板。上面提到,黑山老祖不过是他们‘兵主复苏’计划在桂西的执行者之一。巫神教的总坛,似乎在更遥远的西南方向,一个被称为‘幽冥峒’的地方。”

    赵清真心中一震。巫神教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黑山老祖这等存在,竟然只是其中之一?那其总坛“幽冥峒”,又该是何等恐怖?

    “此外,”周文渊补充道,“我们还在宫内发现了一些被囚禁的人,大多是附近失踪的山民和猎户,还有……柳州那位韦昆猎师的几位同门!他们是被巫神教抓捕而来,用于试验炼制‘狼煞’或是抽取生魂的!韦昆猎师得知消息,已经从柳州赶来,去相认并照料了。”

    冯三界的传承者也牵扯其中,而且损失不小。这更说明了巫神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赵清真沉默片刻,消化着这些信息。局势远比想象的复杂。黑山老祖虽除,但兵主核心隐患仍在,巫神教主力未损。广西,乃至整个天下,依旧危机四伏。

    他看向薛慕华:“薛先生,依你之见,我的伤势,还需多久能恢复行动?”

    薛慕华停下捣药,瞥了他一眼:“你底子厚,道境又古怪,恢复得比我想象的快。不过,‘万籁寂’那一下透支太狠,想完全恢复,没个把月静养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只想能动弹,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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