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前立着旗杆,飘扬着“明”字大旗。守卫森严,不时有官员进进出出,个个面色凝重。

    赵清真在对面茶摊坐下,要了碗茶,暗中观察。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队人马从衙门出来,为首的正是陈继先。他换了一身戎装,腰佩长剑,英气逼人。身后跟着几个官员,其中一人年约五十,面白微胖,穿着从五品武官服色——应该是副指挥使李文忠。

    陈继先上马,对李文忠道:“李副使,剿匪之事就交给你了。三日之内,我要看到黑狐头领的人头。”

    李文忠躬身:“卑职遵命。”

    但赵清真注意到,李文忠低头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陈继先带人离去后,李文忠在门口站了片刻,招手叫来一个亲兵,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亲兵点头,匆匆往城北方向去了。

    赵清真心中疑窦丛生。他付了茶钱,悄悄跟了上去。

    那亲兵七拐八绕,来到城北一处僻静院落,敲门三长两短。门开了一条缝,他闪身而入。

    赵清真绕到院后,寻了处矮墙翻入。院内杂草丛生,似久无人居。他屏息靠近正屋,只听里面传来对话声。

    “...陈继先要三日之内剿灭黑狐...”

    “...让他去剿,反正剿不到...”

    “...马三彪那边...”

    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赵清真正要靠近,忽听身后一声轻响。他急忙转身,只见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手中短刀寒光闪闪。

    “什么人?”黑衣人低喝。

    赵清真不及细想,拔刀迎击。两刀相撞,火星四溅。对方刀法狠辣,招招致命,显然是职业杀手。赵清真运起全真剑法,以刀代剑,勉强抵挡。

    打斗声惊动了屋内人。门猛地打开,李文忠出现在门口,看到赵清真,脸色大变:“抓住他!要活的!”

    又有两个黑衣人从屋内冲出。赵清真以一敌三,险象环生。他心知不能恋战,虚晃一刀,转身跃上墙头。

    “放箭!”李文忠喝道。

    箭矢破空而来。赵清真挥刀格开几支,肩头仍中了一箭。他咬牙翻过墙头,落入小巷,踉跄奔逃。

    身后传来追捕声。赵清真拐入一条窄巷,见有个破木箱,急忙藏身其中,屏住呼吸。

    追兵从巷口跑过,脚步声渐远。赵清真这才松口气,检查伤口。箭矢入肉不深,但血流不止。他扯下衣襟包扎,心中后怕。

    李文忠果然与黑狐有勾结!而自己行踪暴露,处境危险。

    必须尽快离开扎西岗,返回噶举寺。但城门已闭,夜间出城难如登天。

    赵清真思索片刻,想起周掌柜的客栈后院有马厩。或许...

    他忍着痛,避开巡逻官兵,潜回客栈。周掌柜见他受伤,吓了一跳:“道长,你这是...”

    “遇袭了。”赵清真简略说了经过,“掌柜的,可否借匹马?明日加倍奉还。”

    周掌柜犹豫片刻,一咬牙:“道长是好人,我信你。后院有匹老马,虽不健壮,但认路,能带你出城。我知道一条暗道,可通城外。”

    “多谢掌柜!”

    周掌柜引赵清真到后院,从柴房挪开几个麻袋,露出一个洞口:“这是早年挖的暗道,通到城外乱坟岗。道长小心。”

    赵清真再次道谢,牵马入洞。暗道狭窄低矮,只能弯腰前行。约莫走了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亮光。出口隐蔽在一座荒坟后,四周寂静无人。

    赵清真上马,向噶举寺方向疾驰。肩伤疼痛,失血使他头晕目眩,但他咬牙坚持。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去,否则李文忠的人可能追来。

    月黑风高,荒野中只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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