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小妹?老某派她们来…看着他?怕他心脏病发猝死在这里?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成了什么?一个需要被监视、随时可能倒毙的废物?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怒火和悲凉。

    就在这时——

    走廊尽头,那扇通往西侧实验区的防火门,被推开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枯黄的短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开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是苏晚晴。她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她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马克杯,大概是去茶水间续水。

    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来。

    陈镇渊的心脏,在看到她身影的刹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向上一提!一股无法形容的、近乎窒息的悸动感瞬间席卷全身!

    咚!咚!咚!咚!

    心脏狂跳的力度前所未有!那不是普通的心跳加速,而是像一颗被装进了破旧蒸汽机里的铁球,被疯狂的气压推动着,以近乎自毁的频率和力量,狠狠撞击着他脆弱的胸腔!每一次撞击,都带来全身骨骼和内脏的共振!他脚下的水泥地面仿佛都在随着这狂暴的心跳微微震颤!连旁边消防栓箱上的不锈钢面板,都发出了细微的嗡鸣!

    “呃…”陈镇渊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冰冷的触感丝毫无法缓解体内那失控的、火山喷发般的躁动!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脏那擂鼓般的轰鸣和血液奔流的咆哮!

    他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她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惊扰,微微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疲惫而空洞,带着熬夜后的迟钝,掠过扶着墙、脸色涨得通红、身体微微发抖的陈镇渊,没有停留,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又漠然地垂下眼帘,继续朝前走。

    就在苏晚晴的目光扫过他的瞬间,陈镇渊的识海里,一个极其微弱、带着浓浓疲惫和一丝…决绝的女声,如同风中呓语般响起:

    “你…你要是真敢从这四楼跳下去…我就…我就跟你一辈子…”

    声音很轻,很飘忽,却像一道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了陈镇渊狂跳的心脏!

    跳下去?跟她一辈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感瞬间攫住了他!她以为他在干什么?用跳楼威胁她?还是…在她眼里,他陈镇渊已经疯癫绝望到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一切、或者…换取她一丝廉价的怜悯?

    屈辱!比刚才被“老某”派“护法”监视更甚百倍的屈辱!烧得他浑身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他扶着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就在这时,那两个原本在擦拭消防栓的保洁小妹,像是突然接到了无声的指令,动作极其自然地放下抹布,推着清洁车,快步迎了上去,恰好挡在了苏晚晴和陈镇渊之间。

    “苏工,接水啊?”其中一个圆脸的女孩笑着打招呼,声音清脆。

    苏晚晴似乎愣了一下,脚步顿住,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嗯…”

    “茶水间好像没水了,刚看到送水的师傅推着桶下去了,估计得等会儿。”另一个瘦高个的女孩接口道,语气自然。

    “哦…谢谢。”苏晚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她似乎也没力气多问,又看了一眼被两个女孩挡在身后的、扶着墙剧烈喘息的陈镇渊方向,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过身,拿着空杯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西侧实验区的那扇防火门后。

    门,轻轻合拢。

    隔绝了两个世界。

    陈镇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身体里那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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