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动容,随即居然瞬间老泪纵横。

    “您......您怎么来了?”

    “郝公,可是出事了?”

    锦衣青年长的颇为俊秀,虽然本就皮肤白腻,但明显能看出有些纵情声色的虚白。

    青年握住郝处俊颤抖的手,安慰了几句,随即看向里面,目露不忿:

    “里面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妄为?”

    虽然没有打砸之声,但后宅里妇孺的哭声却是隐隐约约一路传到前门,颇为凄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殿下......”

    郝处俊本就憋闷,这下子悲从中来,哭诉道:

    “今日若非殿下来,臣明日便去昭陵前哭诉冤屈,天后居然让一介戴罪匹夫搜检我的府邸,我这当朝公卿颜面何在!”

    戴罪匹夫?

    锦衣青年心里有些疑惑,他只是忽然听说左相郝处俊要被抄家了,所以急急忙忙赶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听郝处俊这么说,他连忙义愤填膺道:

    “他一个小小匹夫,今日敢贸然搜检左相私宅,明日便敢反.......你说,是天后让他来的?”

    郝处俊含泪点点头。

    锦衣青年脸上的关切顿时消散了大半,只是站在那儿看着。

    郝处俊擦了擦眼泪,眼底毫无悲意,见到锦衣青年不再询问,他心里顿时涌起失望。

    没过片刻,锦衣青年觉得站在这儿有些尴尬,对郝处俊敷衍了一句,随即看向那两名站在旁边的百骑司甲士。

    “好好看着,别松懈。”

    “喏。”

    他说话的时候恰好迎上郝处俊的目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郝处俊:“......”

    ......

    武安正在低头看着诗文,手里时不时圈点一下,忽然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了一名神情冷漠的锦衣青年。

    一袭青衣,肩头披裘。

    后者的目光同样递过来,眼里倒映出黑甲青年的身影。

    “方才外面的百骑司甲士跟我说,你是奉天后之命来的。”

    几乎是对视的第一眼,锦衣青年就确定这人不可能是武氏子弟,出身卑微生活优渥的武氏子弟们,大多表面张扬内心卑猥。

    武安俊秀英武的面孔,让他眼前一亮,可前者的眼神如刀,刺的他隐隐有些不适。

    “阁下是什么人?”

    武安不动声色地合上诗集,看向对方:“本官是天后亲赐果毅都尉,姓武,名安。”

    “姓武?”

    锦衣青年有些玩味地笑了起来。

    他走到武安跟前,微微挺直腰杆。

    “在下虽无官身,但听说今日之事,奉主之命,特来查看,在下姓王,名勃,字子安......”

    锦衣青年说到这儿,脸上笑容隐去,眉眼间隐隐有些睥睨之意。

    “我主,便是当朝东宫。”

    东宫......太子?

    武安倒不是没听过王勃二字,但算算时间,怎么都对不上,而且......

    他拱拱手,客气道:“原来是东宫门下行走。”

    东宫行走?

    锦衣青年觉得这个名头很有趣,他试探着问道:“郝公是朝中重臣,若是武兄今日在这儿搜不到什么,回去之后,只怕是难以交代吧?”

    话音未落,他眼神落在武安手里的那卷书上。

    武安坦然递出,当着他的面翻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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