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青年脸上发红,却又无言以对,默然片刻,只能恨恨道:

    “唉,算算年纪你也快要嫁人了,到时候不知道是哪家才俊,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哪有急着把妹子嫁出门的兄长,”

    少女嗔怪道:

    “比起我,兄长还是要好好做人,坐稳自己的东宫才是。”

    锦衣青年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些,想到刚才那个黑甲青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东宫里又不差什么人才,不是本宫缺他一个小卒,是他不识抬举。”

    有他这个太子当主子,那个黑甲青年日后自然是平步青云。

    但若是没有,呵呵......

    ......

    “你嘴里说的,都是实话?”天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

    武安将那卷诗文掏出来,旁边的老宦官当即伸手接过,提起来抖了一下,然后才呈递到天后面前。

    天后翻开来看了一会儿,目光在笔墨圈点的那些字句上停顿片刻,嘴角微微勾起。

    “昔日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日有你武安文字定罪,也可以算是有古人之风了。”

    在天后身侧侍立着的上官婉儿,闻言顿时心里一颤,听出了其中淡淡的讥讽意味,心想着这莽夫胡说八道,肯定是拂逆了天后的心意。

    毕竟,下属的手段太过阴狠,上司看到之后,必然也会记在心里。

    但这时候,武安抬起头,沉声道:

    “赵高当年服侍的是二世皇帝,臣服侍的是二圣,臣的心里,唯有忠诚!”

    “是么,呵呵。”

    天后不置可否地丢下那卷“郝诗录”,淡淡道:“此法现在不可行,容易坏了规矩。”

    武安来之前心里就有所准备,他也没奢望第一天就能找到什么,但既然出来做事,你就肯定得拿出一些成果。

    就好比摸鱼的时候也要用力敲键盘,

    至少,要让领导意识到你在做事。

    这是态度问题。

    天后摊开手,上官婉儿立刻识趣地呈递上另一卷书,天后接过,轻轻丢在桌上。

    “啪。”

    “拿去。”

    老宦官将书卷递到武安手里,后者接过,随意翻开看了看,发现是一些记录好的人名、籍贯、事情,包括一批具体的钱粮物品数目。

    而其中,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名贯穿其中。

    郝处俊。

    “明日早朝,你进献此书,当朝陈奏郝处俊罪状。”

    天后轻叩桌案,示意武安抬头看向自己。

    “今夜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说话。”

    “喏。”

    武安没有立刻起身告辞,而是道:“臣有个不情之请。”

    “哦?”

    武安抬起头看向天后,恭敬道:“今日百骑司诸多兄弟跟着臣出去公干,劳而无功,臣惭愧,请天后娘娘赐予一些财物,臣想拿去做人情。”

    说的这么直白?

    站在天后身侧的上官婉儿吃惊的看着他,天后却笑了起来,手里把玩着那本“郝诗录”。

    她漫不经心道:“可以,不过,这本书本宫要留着看看。”

    ......

    殿外,数十名百骑司甲士站在台阶上,看着那名黑甲青年领着几名宦官走下来,后者手里都捧着箱子。

    武安挥挥手,宦官们一个个如释重负,把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后,可以看到里面装满了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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