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先前郝处俊下狱,韩王李元嘉直接当街阻止朝廷差役和金吾卫带走郝处俊的家眷,等于是直接反对天子的诏令,就算如此也没受到任何惩罚。

    一个皇帝,

    一个上了年纪的皇帝,

    一个上了年纪且浑身病痛的皇帝。

    这是三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你的意思是,天子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挖好了坑,等着本王和其他人往里面跳?”

    李元嘉若有所思道:

    “几年前天子当朝说要把帝位传给天后,郝处俊是所有人里面反对声音最大的那个,他德高望重,在朝中名声很好,所以天子最后听了他的意见。

    本王之前还以为天后是为了报复郝处俊,所以才把你这头饿犬从河西带回来一路扶持到这个地步......”

    他看向武安,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蔑。

    “如果是这样,他们的手段,以及......你把本王今夜喊到这儿说话的理由,就全都说得通了。”

    “你不是不敢帮忙咬太子一口,你只是害怕被落井下石。”

    李元嘉轻叩着桌案,用不可置疑的语气缓缓道:

    “听说你的百骑司已经扩充成千骑,让你手下的那些兵卒停止探查李敬玄,反过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宫内消息的传递上。”

    书房内,上官婉儿低着头一言不发,老者和青年隔着一张桌案,眼里都倒映出对方冰冷的神情。

    李元嘉虽然心里早有预估,但还是有些吃惊于武安传递给自己的消息,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但在这之前,他不介意再往自己嘴里扒拉一点。

    墙头草没人喜欢,尤其是对于这个曾经冒犯过自己的匹夫,李元嘉甚至懒得表露出礼贤下士的态度。

    现在情形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小孩子要是不站在自己这边,事后有极大概率会被清算。

    武安轻笑一声,他靠在上官婉儿的身侧,找了个舒服的靠姿,懒洋洋道: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嗯?”

    “你确实猜到了本官的顾虑,那就是事后,我可能会被清算掉。”

    武安手伸到腰间,解下自己的佩刀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但在事前,如果你们不答应,不管是你,还是东宫,我都有办法照顾到陛下和天后娘娘的需求,让你们......死!”

    李元嘉眼神一凝,脱口而出道:

    “你不过是天后养的一条狗!”

    “别叫了,如果没有我帮你,我可以保证,你这个所谓的韩王,过几天就会在我面前死的像条狗。”

    武安能感觉到,上官婉儿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的手往下摸到了她冰冷的小手,轻轻握住。

    她抬起头,和武安对视了一眼,弱小且无助。

    武安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到李元嘉面前。

    “你要干什么?”李元嘉很是反感道。

    “啪。”

    韩王李元嘉的身子一颤,随即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武安的手落在他脸上,没抽,只是一下下的轻轻拍打着。

    与大唐太宗皇帝同时代的宗室亲王,啧啧......

    “您当然可以不同意,觉得可以不把我这个匹夫放在眼里,觉得自个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解决问题。”

    武安一边说着,一边觉得手感很好,于是一个没注意,手上带了点劲。

    “啪!”

    李元嘉直接被抽的脸背了过去:“......”

    “抱歉,有点情不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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