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鸢打断了晏凌退出的动作,她没有回头,声音沙哑。

    “东西放下,进来帮忙。”

    晏凌心脏狂跳,他吞了口唾沫,努力维持着脸上惯有的冰冷漠然。

    “需要……我做什么?”

    他目光尽量避开那大片肌肤,只锁定在她肩膀以下的伤口区域,声音刻意压低,竭力平稳。

    他暗暗说服自己,队伍里没有其他女人,他不帮忙,难道要晏昭来帮忙?

    一想到这个,晏凌就莫名烦躁。

    “帮我把伤口里的异物取出来。”

    祝鸢言简意赅,将自己带的小镊子和手电筒塞到晏凌微颤的手里,双手护在胸前,将整个后背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坦荡近乎冷酷,没有半分羞涩或遮掩。

    系统:(„ಡωಡ„)

    晏凌喉结困难地滑动了下,感觉冰冷的镊子竟然有些烫人。

    他打开手电,光束聚焦在伤处,近距离下,伤口的狰狞更加清晰,饶是他自诩冷静,手指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晏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探入翻卷的血肉边缘。

    每一次接触都让祝鸢的身体几不可察的轻颤,镊尖夹住一块尖锐的铁屑缓缓拔出,祝鸢的身体绷得更紧,却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份忍耐力……

    清理过程中,晏凌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祝鸢肩胛位置那道颜色略深的圆形伤疤。

    那分明是狙击枪穿甲弹留下的贯穿伤,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很多陈旧的伤痕,什么类型的都有。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疑问不受控制地钻进晏凌心里,激起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除了那越积越厚的敬佩和好奇,还有一股陌生的燥热的的情绪也在悄然翻涌发酵,让晏凌喉咙发干。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次夹取异物都像是漫长的折磨,对两人皆是如此。

    终于,最后一片碎玻璃被夹出来。

    “好了。”

    晏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已被汗湿透,不敢再看那片裸露的肌肤。

    “谢谢,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祝鸢的嗓音沙哑得近乎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虚弱而疲惫。

    晏凌身体一僵,谢谢这个词此刻听起来既生疏又暧昧。

    他走到门口背对着祝鸢,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沉默了几秒,晏凌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两次。”

    然后,仿佛是某种迟来的解释,他的语速快了些。

    “那两个人不是我派去试探你的,但我……没有阻止,对不起。”

    说完,晏凌逃似的离开。

    刚踏出门口,晏凌整个人便重重地靠在墙上,仰起头用力呼吸,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心脏在胸腔里狂烈地撞击轰鸣,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那张素来冷漠到缺乏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潮。

    他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体里的冲动,靠意志很难压制。

    “祈愿姐你在哪,祈愿姐——”

    晏昭带着哭腔的嘶吼由远及近,惊慌失措地冲向卫生间,却被晏凌拦住。

    “她没事,在处理伤口。”

    “伤?伤得重不重?”晏昭喉咙哽咽,“让我看看!我能帮忙!”

    晏昭心都快碎掉了,翻车那一刻,祝鸢用力护住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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