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再那么强烈。

    所以他狡猾的,让自己主动将唇瓣凑在唐奇的耳畔,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因为它们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我——”

    唐奇还要狡辩。

    呼吸却已经被一份炙热所填堵。

    这让他在恍然间,想起了在深水中的一切。

    也让他不禁思索,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该如何书写那份《异种族指南》呢?

    也许,他会在扉页上记下这么一句话——

    【原来提夫林热烈的不只是唇瓣。】

    他一定会去火山上写。

    那种蓬勃着生命力,蒸腾阵阵浓烟的活火山。

    亲自登顶,触碰那明灭烈焰光泽的玄武岩,哪怕炼狱的火焰灼烧他的指尖。

    猩红的岩浆或许会焚烧他的裤腿。

    但他将无惧炙热,纵身而跃。

    因为他会驰骋着地狱烈马,坠入九狱之下。

    鞭挞那些只敢背对自己的魔鬼,抓握它们的羊角,迫使它们恭迎自己的到来:

    “伟大的君王、伟大的父亲。”

    魔鬼会这么歌颂自己。

    好让他徜徉在火焰与熔岩的拥抱中。

    直至连最后一口气,都烧干成灰烬。

    ……

    创作一篇名为《炼狱》的诗歌,是一场漫长而浩大的工程。

    唐奇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从无休止的创作欲中回过神来。

    自己的枕旁空无一人,唐奇简单穿好了衣衫,撩开了帐篷的帘幕,便见到换上一套崭新板甲的晨曦,正持剑遥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伊乌已经将大部分的宝藏吞入腹中,吃饱喝足地趴在篝火一旁散落的皮衣上睡觉。

    没见到其他人:

    “她走了?”

    唐奇问。

    晨曦转过身来,简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在您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刻画了一道法阵,在不久之后,火光笼罩了她的身躯,因而消失不见。”

    “法阵么?”

    唐奇留意到篝火旁的空地上,似乎刻画着一个眼熟的符号——

    倒三角的尖端连接一个规整的小菱形,两侧勾勒弧度,就像是一个古怪的天秤。

    “我必须要提醒您的是,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邪魔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她的宗主并非【旧日支配者】,而是九狱中的【邪魔】么?”

    出奇的,唐奇反而没觉得有多惊讶,

    “提夫林、邪魔宗主……嗯,这确实比我此前的猜测要合理。”

    仔细想来,霍普似乎从来没有明说过,她的宗主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和邪魔有所牵扯的人,很难说怀揣什么别样的目的。”

    “没关系,至少在合作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举动。至于她到底想做什么——那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没有读心药水,唐奇总不可能分辨出她每一句话的真假,打探她真正的目的,

    “目前来看,结果是皆大欢喜,不是么?她拿到了剑鞘,我们拿到了宝藏——你不是也很喜欢这套板甲么,这么快就穿上了。”

    “我、我只是想试试这身板甲合不合身。”

    “很适合你。而且以后就不会有人把你认作是男人了。”

    唐奇指了指晨曦这身着装——

    整体色调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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