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没有那么多的教师职位。

    这导致它的上升渠道屈指可数。

    歌雅问:“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

    “不,我曾经怨怼过你。但‘按照规则谋求生活’是错吗?我不这么认为——所以没有对错,我没资格怪你。”

    她有些诧异地瞧着布鲁托,打量这个神采奕奕的男人许久,才忽然道:

    “你改变的或许不只是外在。”

    布鲁托却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变过。只是有时……难免在迷茫中寻找不到方向。”

    “我不会祝愿你成功的。”

    歌雅说,

    “反叛总是会流血的。而我还想安稳度过这一生。”

    “祝愿毫无意义,我们只要脚踏实地——做好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结果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那你还是先祈祷怎么度过眼前这个难题吧。”

    歌雅指了指演讲台上的文稿,

    “导师生气起来,从不会对谁留情面。”

    她看到布鲁托开始向身旁的‘同僚’们四处打听,似乎也是在确认文稿的归属。

    可当所有人都向他摇头,展示文稿仍在手中之时,布鲁托的神色也不再像刚才吐露心声时轻松:

    “不是社团泄露出去的,那还能会是谁?

    苏文?

    不、那小子甚至没有抄录文稿的胆量……”

    在他犹疑之际,乌拉桑终于结束了斥责,已然将手中的文稿轰然砸在演讲桌上,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所以是谁!?

    是谁在抄录的这份文稿,是谁在置我们整个诗人学院的死活于不顾——我劝你现在主动站出来,承认这一切!

    看在师生一场的情面上,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最多将你逐出学院、永不录用!

    可如果你现在不愿意承认,等到被我人赃并获——

    到时候,我会以‘侮辱贵族’的罪名,将你送上帝国法庭,予以公正的审判!”

    “我明白了。”

    布鲁托叹了口气,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文稿丢失。只是院长切实知道了这件事,便伪造出一篇抄录的文稿,利用它来压迫我们心理的防线,从而主动认罪。”

    当认清这一点后,他和同僚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到底是想要‘反叛’的社团,十足的胆量,让他们无惧院长的威胁:

    “大不了之后行动起来,更隐秘一些就好……”

    “不。你们不了解导师。虽然他看起来古板、刻薄,实际上却是一位慈善、宽容的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交代什么事情总是弯弯绕绕……”

    歌雅有些担忧地看向布鲁托,

    “但导师从不会‘射没有靶子的箭矢’。”

    布鲁托的心弦再度紧绷起来,他瞧着歌雅的眼神,只觉得对方在瞧着一具即将死去的死囚。

    她叹了口气,解释道:

    “他只是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而不是没办法找到你们。”

    布鲁托感到屁股下的座位,像是针扎似的,要鼓动他站起身来。

    但宽容的机会,却稍纵即逝。

    乌拉桑沉闷道:

    “很好,我欣赏每一个有胆量的学生。但是你们的胆量用错了地方。”

    他手中搓动着一颗符石,坐在阶梯最高处的歌雅,很快便听到金属碰撞时所发出的“铿锵”声响。

    在沉闷的脚步中,六架构装守卫从会议室的入口处走进来,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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