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狂暴】让她的痛感变得微乎其微,弥漫的肾上腺素,都让她觉得自己还能战斗。

    于是便想要站起身来——

    “轰隆!”

    火球再度炸开在她的脊背,焚烧她的皮甲,但更要命的是脊椎传递来的震颤:

    “这是、谁他妈……教给你的。”

    只凭力量上的对抗,自己绝不会输给这个杂种。

    可角力之间,这如同炸弹似的火球,却成为了制胜的关键——

    但那本不是他所拥有的能力!

    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在一年前夺下酋长的位置?

    哪怕在狂暴之下,她的皮肤几近岩石。

    也经受不住这轮番的轰炸!

    “报仇、报仇!”

    鼻涕虫的智力低下,只能说出几个稀少的通用语,却也足够表达他的意思。

    眼看他捂着身上绽开的疤痕,举起棍棒就要砸上希瓦娜的头颅,一声嘶吼却骤然中断了这场公平的角斗。

    吼克最终还是冲上前来,将两柄斧头凿进了鼻涕虫的脊背,嵌入了他的肩胛之中:

    “哥哥、保护、妹妹。”

    这是不义之举。

    但他仍然本能地认为,遵守部落的规定,并不如拯救希瓦娜的性命要更重要。

    这的确为希瓦娜拖延了喘息的时间——

    因为脊背上凿下的伤痕,让鼻涕虫猛然回过头去,将棍棒轰击在了他凹凸不平的大脑上。

    随着巨力挥去的,还有棍棒上裹挟的烈焰。

    爆炸的轰鸣中,吼克直接被砸入了人群中。

    “吼克!”

    希瓦娜强撑着站起身来,眼看鼻涕虫的视线被吼克吸引了去,拖着缓慢的步伐要抡起棍棒,轰击在吼克的脑袋上。

    她连忙要用单手掷出巨斧,目标是鼻涕虫的臂膀——

    “砰、砰!”

    两道无形的斥力,却猛然将她轰趴在了血水中,巨斧也跟着飞旋到了远处。

    芭芭娅扯着沙哑的喉咙,冷笑道:

    “是你们破坏了角斗的规矩!”

    【狂暴】之下,希瓦娜还能挣扎着爬起。

    她要扑向鼻涕虫,拦下对方砸落的棍棒——

    可那似乎是她到不了的彼岸。

    一种屈辱感从她的心头涌起。

    她当然铭记着这份耻辱,就像铭记臭老头的死去一样。

    那些南方的佣兵们,会在知道你皮肤颜色的第一时间,拔出自己的兵器捅向你,哪怕你还是一个孩子。

    对于他们来说,希瓦娜是应该泯灭的敌人。

    但对于吼克来说,她是应该保护的家人。

    她记得吼克将自己拥入怀中的模样。

    那只钉头锤硬生生凿中了他的头颅。

    他没死。

    只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但他身体里真正流淌着臭老头的血脉。

    那些源于骨血的教育、本能,是无需思考的:

    “哥哥、保护、妹妹……”

    他认为,这就是他应该做的。

    “我的……希瓦……照顾好……”

    臭老头面目全非时的执念,同时徘徊在了她的脑海。

    她其实并不明白,这句话所代表的具体含义。

    照顾好我的儿子?

    还是照顾好我的部落?

    可不论是哪一个,她似乎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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