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今颓势尽显,不得不寻求‘家园’的庇护:

    “为什么这头乌龟不帮我们!?”

    “它的号角在谁的手上?”

    “在那个人类手上——欠宰的地虫,他在龟背上躺着看戏!”

    “吹、吹响号角!把他妈的兽栏打开!”

    手持巨剑的大地精与,那些只懂得通用短语的兽人不同,向着上方的唐奇不断嘶吼,试图让人类听到他的声音。

    唐奇紧跟着看向兽栏的方向——

    那就在龟背的下层,大市场的一旁。

    仅剩的两只巨魔,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在乏力之下瘫坐在囚笼中。

    部落自身的食物都还不充裕,当然也分不到这些食量庞大的巨魔身上。

    以至于唐奇一眼便瞧出来,他们毫无战斗力。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吹号角——你也想死在这里吗!?”

    又一只暴露门牙的鼠人匍匐着从他脚下钻出,巨剑斩在了他的肩头,紧跟着削去了鼠人的左臂,可右手上的匕首仍然插在了他的腰腹。

    一头猛虎扑上了他身旁的士兵,啃咬下那只黄皮地精的头颅,猩红的鲜血扑洒在他的脸上,紧跟着就要将尖牙对准他的喉咙。

    “吼——”

    吼克强行将那只猛虎撞飞出去,胸前紧跟着被划出三道血痕。

    他的手斧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的,如今只能一拳拳砸在狼人的头颅。

    “别他妈想让老子对你说谢谢!”

    一脚把眼前的鼠人踢飞,他转而迎上了那头向吼克冲撞而来的野猪,将巨剑挥砍上对方磐石似的卷曲獠牙——

    解决内忧的最好办法,终究还是外患。

    只可惜他的力量不足以抵挡对方的冲击,霎时间跌撞在了龟壳上。

    等到摔在地上,他在恍惚间看到一只渡鸦穿破迷雾,尖长的喙在眼前就像是一根针,就要叼中他的眼球。

    头脑的晕眩,让他想不通那个人类在做什么,只能不断的咒骂:

    “地虫、地虫!全他妈完蛋了!”

    在这一瞬间,他想咒骂的不止是旁观一切的人类。

    还有那个酋长,将他们带到这片连食物都无法满足的鬼地方。

    短视的芭芭娅,如果不是因为这老东西献祭了大批的族人,这上百只野兽根本不敢在他们的面前跳脚。

    最后是那批兽人,看不清楚局势就冲杀进迷雾,到头来连谈判的机会都跟着失去。

    但他很清楚,这一切愤怒、谩骂,都来源于他内心最深刻的恐惧——

    他不想死。

    渡鸦将他的眼球叼出了眼眶,喷洒的鲜血与剧痛,一同侵蚀着他那被战意充斥的神智。

    取走了高昂的斗志,填充了绝望的恐惧。

    仅剩的另一只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战局。

    他看到吼克的脊背被鲜血染红,看到一个个同胞哀嚎着倒在湿冷的泥土上,看到那个无能而狂怒的酋长,在角力之中落入了颓势……

    饥饿与疲惫,裹挟着求生的本能,让他淡忘了战斗的技艺。

    当渡鸦再度袭来,就要叼走他的双眼时,他甚至都忘记了抵挡,只顾着嚎啕大喊:

    “谁来救救我——”

    可同胞们的哭号,预示着士气的崩溃。

    “吼!!!”

    一声震颤森林的咆哮,成了他绝望时所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他看到一只紫色的蜥蜴喷吐出狂风与气浪,将他面前的灰雾都吹散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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