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还没好,疼痛就已经要忘记。
意识到兽化人的撤离,兽人们反倒一个个跳下了龟背,打算对那些身负重伤,无力逃离的兽化人倾泻暴力。
“将他们绑起来,关到兽栏!”
这些兽化人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唐奇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喝止着兽人们的行为。
他们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从瞭望塔上一路攀爬下来的人类,心头一股莫名的信服感油然而生。
仿佛在敦促着他们,执行这个人类的命令。
但兽人不喜欢听命令,指了指几个被巨龟践踏进湿土里,浑身的骨骼碎裂,却仍然保留声息的兽化人:
“狼肉、食物!”
“我说,绑起来、关进兽栏。”
唐奇重复着命令,身旁的晨曦也威吓似的拔出断剑——
大部分兽人都见识过她的实力。
那是两剑便将鼻涕虫的头颅削下的狠角色。
他们的视线在唐奇、兽化人之间不断徘徊。
直到最后,泄气似的跺跺脚,指向一众地精:
“关进兽栏!”
兽人天生混乱的本性,决定了他们不会因为有人救了自己的性命就唯命是从。
但至少会愿意静下心来,听你说些什么。
地精们也不愿听从一帮绿皮的指挥。
但比兽人复杂一些的头脑,让他们能够判断眼下支持谁,对他们更有利,从而做出遵从唐奇决定的决策。
而当孤身奋战的希瓦娜褪去愤怒,将一旁和一只猛虎厮打的吼克解救出来之后,便看到不远处的地精,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战场,确认着伤情。
转而望向那个站在龟背上,调度、指挥一切的吟游诗人,她心中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我才是酋长。”
她咬紧牙关,带着吼克借助吊梯登上龟背,紧跟着交替语言喊道:
“把受伤的族人带到大市场躺好,待会儿一个个接受治疗!”
一只雌性地精似乎连忙站出来说:
“可是我们没有先知!以前都是先知来救治战士们的……”
“该死。不就是包扎、祝福吗,谁不会?”
意识到芭芭娅早已死亡,希瓦娜下达命令的底气也不算太足,
“去把石槲草拿来!”
雌性地精有些犹豫,但看着那一个个被抬去大市场的伤患,她也只能走入一个临时帐篷,不久后,便和几个同伴,一起一抬着个矮人高的陶罐走了出来。
希瓦娜一把托举陶罐,紧跟着像那十几个重伤的战士走去,却忍不住咋舌道:
“到底该他妈从哪里下手……”
虽然结果论而言,以兽化人的撤退而告终。
但从战损方面来讲,显然是部落的损失更多一些。
短暂的交锋,使得大半的族人身负轻伤——只要不是失血过多,一般也没人处理。
但少量的族人被咬断了胳膊、腿脚,有的甚至干脆死在了冲突里。
至于兽化人一方,除了一个被天际巨龟踩在脚下,浑身骨折、吊着口气的狼人之外,大部分是在纠缠中没来得及脱逃,从而被绑起来的俘虏——
强悍的自愈能力,让他们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道道浅显的疤痕。
如今被绑在兽栏里嘶吼,叫的比那些驯服的恐狼都要嘹亮。
比他们喊得更响亮的,是经过希瓦娜‘救治’的兽人:
“地虫、地虫!希瓦娜,你他妈想杀了我吗!?”
希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