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向这么冲动么?”

    “这个孩子总是不安分的。但——那一次,至少那一次,我认为这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唐奇总觉得有些奇怪,心中还怀揣着些许疑问:

    “那您知道自己弥留在这里的原因么?”

    毕竟范弗里恩的故事中,并不存在太多神秘力量的左右,仍然没能解决‘吸血鬼’、‘迷雾’等一系列萦绕在如今这个时代的谜团。

    “我并不清楚。”

    范弗里恩摇了摇头,

    “如果没能遇到你,这或许就是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梦。

    我怀念过去的一切,也想知道肖恩最后的结局,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执念的存在,得以让先祖庇佑了我的魂灵。”

    “好吧……”

    唐奇在脑海中梳理着脉络,思考着还有什么是自己疏漏,而没能询问的——

    匕首、红裙、蛋糕……一切都源自于那场婚礼,得到了解答。

    那么唯一的疑点,似乎只剩下了:

    “椅子?”

    唐奇回忆着那副油画,

    “你记得那张全家福么?一个老人站在正中间,你们陪伴在他的身侧,身前是一把镶嵌红宝石的椅子。”

    “那是梅林大师的杰作。得益于夜鸦领土的和平,他在这里居住了很久。”

    “大师?一个爆炸头的年轻人?”

    “当然。看起来他的名字传诵到了五百年后。”

    也有可能活了五百年?

    唐奇无法确定自己所认识的梅林,与油画上的署名是否是同一人。

    也有可能是梅林的后代。

    但这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那把椅子是谁的?”

    照常理来说,那应当属于家族中最具威望的长辈。

    但很显然,范弗里恩的祖父站在了椅子的身后。

    范弗里恩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据祖父所说,那属于他的恩人。”

    “恩人?”

    “祖父很少提及他。或许是因为他很早便离开了人世,我们也从不愿主动提及这段伤心事。”

    唐奇自觉找到了关键:

    “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听说过他的消息?”

    “从没有,哪怕是父亲——但我们都知道他在哪里。”

    范弗里恩指了指脚下,

    “在他死后,祖父便将他的遗体,安置在了家族的陵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