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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妈的。”

    菲德有些恼火地瞪着他,一时间有些不确定,她这么做是否值得。

    但这份‘牺牲’的背后,竟然代表着满足么?

    对恩情、认可?

    还是……

    “对归属的满足。”

    唐奇忽然说,

    “看来你也终于意识到,应该为我们这个团队做些事情了。”

    “哈?”

    菲德下意识的否认,质疑却卡在喉咙中迟迟无法出声。

    她可以口头上违背内心的真相,却不能改变事实——

    此前她一心只想着怎么离开这伙人,回到村落里告诉凯恩,自己平安无事。

    可随着他们驻留在古堡中越久,时间的推移下,她竟越来越感到存在的不适。

    亚瑟都能支起一道【李欧蒙小屋】,充作他们的退路。

    自己反倒像是旅游似的,从头跟随到尾,无法体现出半分价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迫切的证明这些。

    也许是因为亚瑟的恩情?

    也许是通过眼前的冒险小队,回忆起了过去的生涯,又因她倍感遗憾的过去,而产生出的艳羡?

    毕竟她所呆过的小队,可没有这份吵闹、包容的氛围。

    就像是宴会厅前的那一刻——

    像亚瑟这种招来麻烦的角色,会在冲突解决的顷刻,被臭骂一顿、罚款,然后被一脚踢出队伍。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支口口声声念叨着‘冒险精神’的队伍,竟真的给了她,与那些被铜臭沾满浑身的冒险者交际时,所不同的感触。

    更纯粹,也更……温馨。

    她真的感到了一丝归属感。

    以至于为团队付出一些,她那份憧憬的美好,就像是要离自己更近一些……

    “去你的,别他妈自以为是了。”

    菲德撇过头去。

    他们可是敌人,自己甚至还死在这家伙手里一次,村落里的冲突也还没能解决。

    她现在承认了,岂不是跟投降似的?

    唐奇没去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反而迟疑地看向古堡之外的密林。

    那是一片向下的坡道,白骨累积的地毯两旁,茂密的冷杉被遮蔽在了雾气之中,眼前白茫一片:

    “可为什么血都要放干了,却还是没能引诱出血雾的出现?”

    还记得当初割破菲德喉咙的时候,甚至没能超过一分钟,迷雾便已然开始吸食她喉咙的血液,演变为弥漫周身的红雾。

    直到最后,显露出海洋般辽阔的真身。

    可如今在接连的【疗伤术】、【活力灵光】下,菲德的血液都浸透了大地,鼻息间的血腥味浓厚地让人浑身不适。

    那团迷雾,却仍然没有显露的迹象。

    “他害怕接近这里。”莉莉丝写道。

    “因为害怕面对范弗里恩?”

    唐奇听着身后不绝的琴声,了然道。

    哪怕被阳光侵蚀为了一具残躯,只凭借对鲜血的渴望留存于世,却仍然怀揣着对弑兄的悔恨,以至于不敢靠近……

    可如果不靠近一步,他就没办法得到范弗里恩的原谅。

    “这岂不是打成了死结?”亚瑟咬了咬牙,有些不知所措。

    菲德的满足感也骤然消失,怔愣道:

    “那不是白割腕了?”

    莉莉丝对鲜血的兴趣大打折扣,也没能提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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