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他们注意力,作为诗人,你或许用得上这个。”

    凯瑟琳匆匆回到酒馆,不久后,拿出一把尤克里里——

    和唐奇坏掉的那把鲁特琴外形相似,只是这把琴要更小、更精致、更容易便携,并且只有四根弦。

    棕木上雕刻着橡树,很像酒馆庭院的那一棵。

    “这是我母亲生前经常使用的琴,我总会趴在她的腿上,听她唱些乡间民谣。

    它能弹的调子不多,但至少能让你的歌声没那么干燥。”

    “算我借你的。”

    唐奇的确需要一把乐器,欣然接过,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什么?”

    “我不会驱车。”

    唐奇指了指“哞哞”的老牛,这是凯瑟琳自家养的苦工。

    凯瑟琳见状,只好一脚蹬上了车头,向唐奇伸出纤细却粗糙的手掌:

    “那就只好请你为我家的劳力伴奏了。”

    唐奇握住她的手,借力一并坐在了车头。

    这农家女孩驱车的样子,从容地像位领兵的骑士。

    她一声轻叱,车前的老牛便抬起缓慢的步伐。

    一缕晨曦穿过山间,笼罩在乡间的土路上。

    映照着泥泞的车辙,指引着未知的前方。

    “Rua!”

    在悠扬的琴声,与狗头人的呼喊中,他们抵达了领主的庄园。

    可唐奇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他发现浩浩荡荡的商队,就站在大门前,等待他们的光临。

    这意味着,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已经暴露了。

    “妈的,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