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方式试了好几次,栩栩如生的蝴蝶就如断了翅一般,就是飞不起来。

    周停云毫不客气哈哈大笑,宁娇从地上捡起纸鸢,燥得耳根通红。

    宋濯抱臂在一旁看着,见她因羞恼额头都渗出了一层汗珠也没想上去帮忙。

    还是周停云看不下去,主动去帮忙。

    他捏着纸鸢站在高处,让宁娇松下几圈线,闷头往前跑。

    待到纸鸢线绷直,他将手中蝴蝶高高一抛。

    蝴蝶在空中颤了三颤,稳住了。

    宁娇面色一喜,仰头看着于空中展翅的蝴蝶,不自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连额边滴下的汗也来不及擦。

    周停云还来不及夸赞一声,周灵若的纸鸢隐隐有下坠的趋势,正扯着嗓子喊他过去。

    宁娇注视着纸鸢,一边松线一边后退,没退两步便踩到什么东西。

    她惊呼一声,吓得差点跳起来。

    一只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耳边是宋濯低沉的声音,“仔细着些。”

    她忘了看路,竟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宁娇浑身不自在,正要退开,宋濯的身体贴了上来,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要掉了。”

    他一手圈住宁娇的腰,头就在她的肩上,已然越了界。

    可他并未看她,而是直直地看着纸鸢下坠又上升。

    宁娇微微偏头,脸颊旁就是宋濯优越的下颌线。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她悄无声息地攥紧手中轴轮,旋即低下头。

    “宁娇,放纸鸢也能出神?”宋濯松开她的腰,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手还掌控着她的手,“看纸鸢。”

    “哦。”宁娇长出一口气,迅速回神,挣开他的手专注地放着纸鸢。

    放完一圈纸鸢,周灵若喝了半壶花茶,不甚在意地擦去额头汗珠,“宁娇姐姐,我们去跑马罢。”

    她好久没跑过马了,来的时候特意让人带上了自己的小马驹。

    宁娇坐在软榻上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耗费了太多体力,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啊?”

    “我没有马。”

    “这还不简单,宋家哥哥的马借来一骑。”

    宋濯看了宁娇一眼,“我让人给你寻一匹温顺的马驹来。”

    他的爱驹性子太烈,怕摔了宋宁娇,若她受了伤,自己回府免不了要吃母亲一顿瓜落。

    宁娇点头应好,“谢谢二表哥。”

    宋濯蓦地想到什么,偏头问她:“会骑马么?”

    “会的。”她在侯府学过,只不曾在外骑过。

    “嗯。”宋濯神情自若,出来踏春也不见多开心,更像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不再问,宁娇自然跟他没有话说,跟周灵若一起去换骑装穿护具。

    她和宋濯都没准备,骑装护具都是借的周灵若的。

    两人刚穿好护具,马驹就被牵了过来。

    周灵若率先翻身上马,“宁娇姐姐,咱们比一比谁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