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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让他产生了一种宁娇在侯府从来没吃饱过的想法。

    真可怜。

    熟稔的语气,柔和的问询,宁娇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差点一瞬间落下泪来。

    宋濯跟她好后,喜爱将各种美食、珍宝送给她。

    说让她多吃些,太瘦了抱着硌手。

    有了珠宝首饰,奇珍异品,就不怕没钱花,她也能有底气。

    宁娇咬着牙没答话,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宋濯抬腿迈上马车,没听见她回答低头一看,语气有些不耐烦,“又哭。”

    宁娇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被宋濯掐着腰按住,“别动,你的脚不疼了?”

    她情绪上涌,手肘横在宋濯脖颈前,将他的头抵上车壁,“哭又如何,动又如何。”

    “你再说话我还扇你。”

    宋濯的喉结被压住,头被迫仰起。

    怔愣一瞬后骤然反应过来,扣住宁娇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另一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自己,声音沉沉,“宁娇,你吃豹子胆了?”

    宁娇紧紧闭上眼不肯看他,“有本事你又弄死我。”

    宋濯气急,忽略了她话中的“又”字。

    见她闭眼,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将人圈起往马车角落一摆,“给我安生坐着。”

    宋濯胸口堵着一口气,转过头撩起车帘,对已经僵住的青竹跟白露吩咐道:“先去医馆。”

    马车瞬间动了起来,宁娇惯性往后一仰,牵动伤脚又躬身抱住了腿。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想怼宋濯的话也堵在了口中,全部变成了无声的咒骂。

    宋濯冷眼旁观,摆出兄长的架势,“养好伤后自去祠堂抄经三日。”

    “再让我瞧见你偷偷出府,我不罚你,单罚三郎。”

    “凭什么?”宁娇不服,他有什么资格管自己。

    若不曾遇见他,她才不会受伤。

    “就凭我是你兄长。”

    “你根本就不是!”

    宋濯骤然俯身靠近,打量她的神色,企图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心中所想,“所以这就是你来云深院勾.我的理由。”

    宁娇急急移开视线,不肯看他,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结巴道:“没……没有这回事。”

    “我只是想,想求表哥替我在皇城司寻一门婚事。”

    她最初的目的确实如此。

    经那夜后,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不信,宋濯更不信。

    故宋濯打心眼里就没把她当表妹。

    宋濯摩挲着手指,心中嗤笑一声,缓缓挺直脊背,不再看她,“宁娇,我提醒你。你长在侯府,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侯府的颜面。”

    “人贵自重。”

    他是在说自己下贱、自甘堕落,上赶着勾引外男。

    宁娇难堪又羞愧,不愿被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忍着酸楚低头良久,才抬头扬起一个礼貌又疏离的笑:“是,追月谨记表哥的教诲。”

    到底是自己不够自爱,才会跟他有染。

    可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有数百次机会推开自己,但他没有。

    伪君子。

    她不动声色地掐住食指指节内侧,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言毕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完全不愿再跟他说一句话。

    可这辆马车是宋濯出行惯用的,按他的喜好熏着香、摆着茶,就连软枕都是他中意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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