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在沟渠的最底部还抵住了几块宽大的木板。

    三名水性上佳的土著负责完成这项危险的工作。

    他们脱掉了鞋子,光着膀子,扎紧裤腰带,带着镐头跳进了沟渠浅浅的积水内。

    搬开抵住木板的桩子后,三人用镐头一点点凿开了土墙。

    当河水一股股从土墙逐渐塌陷的根部缺口中窜出,三人赶忙将镐头扔到沟渠上方,然后抓住其他土著甩下来的麻绳,蹬住渠壁,利落地爬出了沟渠。

    他们的心里虽然惊慌,但土墙坍塌的速度其实并没有那么快。

    过了足有四五分钟,那些小的缺口才一点点连接在一起,形成碗口大的漏洞。

    随即,越来越多的泥土被河水冲出,漂荡在沟渠内部。

    紧接着,漏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并引发连锁反应,带动上方的土墙垮塌。

    待上方土墙出现一道明显的缺口后,憋了五天的水流顿时以不可阻挡之势灌流进沟渠内。

    黄褐相间的土块在激流中翻滚。

    缺口转眼就被水流没过,岸上的人根本看不到土墙还剩多高,只能看见沟渠内的水位迅速涨起。

    土著们沿着沟渠奔跑,只见在水流的冲击下,那个庞大且精巧的立式水轮盘开始缓缓转动。

    仿佛一头死去的怪物复活,整座水车磨坊瞬间充满了活力,像动物一样呼吸了起来。

    水声悦耳,咬合在一起的传动结构带动了工作区内的磨石。

    ……

    当土著们再次进入磨坊上层的工作区时,惊讶地看到,那块要四个人齐心协力才能搬起的巨大磨石竟然自己运动了起来。

    而此刻,站在磨石前方的首领和星期日星期六,竟然一点都不感到震惊或惶恐,反而各个面带喜意,谈笑风生,对这事丝毫未觉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