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劝阻也是有限度的。

    这次“测试”斑马要是通不过,等待着他的待遇将与库鲁截然相反。

    库鲁是从地狱到天堂,他就是从天堂到地狱了,搞不好不止是挨鞭子,还有可能把小命都丢掉。

    接受过斑马的礼物,吃过人家送来的黄桃罐头,星期六自认平日里没少关照斑马,在这件事上,也给了斑马足够的宽容。

    往木屋走的时候,想到斑马可能做出的过激行为还有悲惨的下场,星期六只能默默期望斑马能表现得和平时一样聪明懂事,他不想永远失去这个朋友。

    ……

    当库鲁用肩膀推开木屋房门时,看到的是分散在油灯周围的三个同伴。

    早下班的人能吃上更热乎的饭,不过作为一个集体,就算库鲁平时不言不语,大家做饭时还是会给他留一份。

    最近库鲁干活干到最晚,负责做饭的土著还会特意给他多留些肉菜。

    斑马自是七名土著中的“头头”,对于他的安排,土著们都不敢提出异议。

    一来斑马在众人中身份地位最高,二来苦活累活没落到自己身上,人家干活的人都没抗议,工作轻松的人自然也不好替他出头。

    眼睁睁看着库鲁被欺负,没有人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也会落在身上,都保持着沉默,顶多只能用多留些菜的方式安抚一下他。

    ……

    平时跟库鲁说话,大多数时候都得不到答复,长此以往,也就没人跟库鲁搭话了。

    他走进木屋时,所有人都在自顾自享受着工作后的闲暇时光。

    有人躺在床上一点点掰开巧克力,将没有小拇指指甲盖大的小碎块放入口中,闭上眼睛享受着香醇的甜味儿。

    有人坐在油灯旁,捏着炭笔在白泥板上写写画画——

    可别觉得他是在练字,其实他在学习绘画,效仿星期六老师。

    奈何这人实在没有天赋,画出来的东西非常抽象,别说有形无神,他恐怕连自己要画的东西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还有一人蹲在水桶旁边,洗涮着碗筷,他就是今天负责做饭的“厨子”。

    听到门响,这人抬起头瞥了库鲁一眼,见是这个闷葫芦,正准备低头继续洗碗,却看到了库鲁胳肢窝下夹着的木匣子。

    ……

    “这是什么?”

    将最后一个洗干净的陶碗拿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刷碗土著好奇地问道。

    库鲁嗫嚅着嘴唇,想将星期六告诉他的话说出来,但因长期不与同伴沟通,心中好似缺了口气,话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憋得他难受。

    尽管如此,因这件事是天大的好事,库鲁虽憋得慌,脸上却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这,这是老师给我的。”

    好不容易把话说出来,库鲁忍着疼痛,将木匣子拿到手上,掀开了盖子向同伴展示。

    他清楚地记得,负责与他轮换搅糖的人还有两个,躺在床上吃巧克力的就是其中之一,便从匣里拿起四块红糖,送到了那人枕边。

    “这是你的。”

    库鲁深褐的脸因紧张充血,颜色更深,留下四块红糖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又从匣中取出了四块红糖,接着盖上了盖子,往屋外走去。

    “你别走啊,老师为什么把这东西给你啊?”

    刚走到门口,库鲁便被做饭土著叫住。

    他站在原地,认真回想着星期六交代给他的话,试图将其复述出来,最终却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星期六老师说,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你们都不能抢。”

    随后他推开了屋门,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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