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要这么做了,在今日的早朝上说,不过是为了例行通知和炫耀儿子。
而且这计策确实有百利而无害,更是比他们能想出的计策要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淳于越虽然是个迂腐的腐儒,但前两天才刚被嬴政打击了一番,今日这奏疏又是他的学生上的,他自然也不好出言反驳。
于是乎,众人也就这般愉快地决定了。
整个朝堂只有赵高阴着个脸。
之前的嬴政向来不会表现出对某位公子的偏袒,只会毫不掩饰自己对胡亥的喜爱。
但今日,他却刻意强调了这是扶苏的奏疏,还表现出了极大的赞赏。
这岂不是说明,这位始皇帝陛下的心中已经决定好了储君的人选?
他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得赶紧找个机会将今天的变化告诉胡亥才行!
......
嬴政将赵高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对姜承奕说的话更加相信了几分。
但他并不声张。
他还活着,又不是死了。
要是拿捏不住区区一个寺人,那他这个始皇帝也不用当了。
嬴政只是坐回到了龙椅之上,开始发号施令:
“冯劫,你去将现在所有需要徭役的宫殿场所全部停工,把徭役全部调去修建藏书阁与学堂,朕要在咸阳见到世上最大的藏书阁与学堂!”
“喏!”
冯去疾的父亲,已有了半头华发的御史大夫冯劫出列,低头领命。
“周青臣,你便负责将咸阳要兴建世间最大的藏书阁与学堂之事广告天下,同时联络天下大儒担任学堂夫子,来者不拒,待遇同博士方士。”
“喏!”
面容清秀的博士仆射周青臣跨出一步,领命称喏。
“淳于越,既然你满脑子都是仁德爱民、以仁政治国,便由你去赈济灾民、体恤百姓吧!”
满脸褶皱的淳于越站了出来,却一言不发,也不领命。
似是要抗旨。
嬴政给他安排了这么个活儿,意思就是把他从朝堂政局之中踢出去,让他不再参与关于藏书阁与学堂兴办的后续之事。
他是一个将学习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不然也不能将学问精进至此,甚至担任大秦的博士官职,同时还身兼公子扶苏的夫子一职了。
嬴政不让他和其余百家诸子坐而论道,他自然不满意。
可嬴政看他如此执拗,却也不恼,只是冷笑道:
“你给扶苏做了十几年老师,扶苏都毫无进步,甚至成了一根死板教条的木头!可你十几年教不明白的道理,他只是在诏狱内冷静了两天就全都明白了。朕要你也去民间冷静冷静,你不愿意?”
“喏......”
淳于越自觉理亏,便再无任何话可言,接下了这项任务。
“各位爱卿若是还有疑义但说无妨,若是没有,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
将其余细枝末节的任务都安排完,嬴政便有些百无聊赖说了一句。
众人自然没有疑义,这场早朝也就彻底落幕。
嬴政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佯作疲惫,摸了摸自己的头。
头疼是他之前几乎每日都要犯的病,每次犯病,他都会无比烦躁,极度易怒。
只是在听姜承奕讲完课,将淳于越怼得哑口无言之后,许是他将自己郁结于心的块垒全都吐露了出去,倒是没再头疼过。
不过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