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刘邈纳闷的看着陈瑀,头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文人的心都是黑的!

    “得了!真把袁术当傻子呢?”

    刘勋那么多个门客跟随,哪里是能轻易暗杀的主?

    而且袁术既然能将刘勋派来,明显就带着监视刘邈等人的信号,若是刘勋死了大不了再换个人来,难不成之后刘邈还要将其弄死不成?

    “尔等安心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便是,没必要与刘勋火拼。”

    刘邈安顿几人:“眼下正是春耕的时候,不能因为我们与袁术,与刘勋的事情而影响百姓,所以政务照旧,不能懈怠。”

    “张公也是,金陵城邑各处的修建于民有利,不能因为刘勋突然的到来就耽误了大事。”

    “公瑾继续操练新兵,子敬在冶城多多敦促兵器、甲胄的打造,确保能跟的上扩军的速度,要使得武库充盈,为将来的战事做好准备,明白了吗?”

    刘邈的话总结来说就五个字——什么都不做!

    陈瑀焦急起来:“仲山,你让我们这样,不是白白为刘勋做了嫁衣吗?”

    “与民利好的事情,哪里有谁为谁做嫁衣的说法?”

    陈瑀不信,总觉得其中有诈!

    突然眼睛一转,陈瑀趴上来问道:“仲山是不是早就想到什么法子对付刘勋了?以你的性子,肯定不是这么温吞的主!说说!说说!”

    “我说实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刘邈抖开贴在身上的陈瑀,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自渡江以来,我就没有清闲过!正好我之前给袁术写信说我重伤不能动弹,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没有清闲过?

    这话说的连陆康都听不下去!

    行军打仗,一直都是周瑜在统领。

    后勤调动,一般也是鲁肃在筹划。

    内务政事,大半负担也都落在顾雍、张昭他们身上。

    陆康平日里就没少见刘邈在院子里偷懒,结果现在竟然说自己没有清闲过?

    陆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最先冲了出去。

    而周瑜在看到陆康出去后,也是立即追上。

    “陆忠义要做什么去?”

    “还能去做什么?如今袁术都将屠刀伸过来了,难道还要引颈受戮不成?”

    周瑜见陆康气愤,就知道他老人家多半真信了刘邈的话……

    “陆忠义难道以为,主公真的会因为惧怕袁术而不敢杀刘勋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周瑜却摇头。

    “倘若真是如此,主公又何必辛苦渡江,颁布制度,与百姓休养生息呢?”

    “主公如此,虽然确实有不想与袁术立即撕破脸皮的意图,可究其原因,还是不想在春耕这个节骨眼上,因为自己与袁术之间的矛盾,因为自己与刘勋之间的争斗而耽误了大事,这才嘱咐我们都当做无事发生,安心完成自己的本职啊!”

    方才刘邈的那番话,听起来确实有示弱之嫌,所以也不怪陆康这般愤慨。

    不过周瑜明显领会了刘邈的深意。

    刘邈,是想要将与刘勋的争斗尽可能控制在一个小的范围,甚至尽可能控制在他们两人之间,而不去影响丹阳的官吏,不去影响丹阳的百姓,不让丹阳郡的实力因为这种事情而受损!

    陆康这才明白刘邈的心思,一时有些欣慰,却也带着些惭愧:“若仲山有此顾虑,直接与我们明说就是,何必遮掩?”

    周瑜奇怪:“方才主公不是说了吗?难道不是陆忠义以为主公说的是推脱之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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