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挥动手臂,全然一副和睦的景象。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敬三老?

    刘繇还看到,许多山岭处都有着农户耕耘的迹象。

    在山间开垦田地并不算什么本事,可那一条条龙骨水车还有纵横交错的沟渠显然不是百姓自己可以做好的。若是没有官府统一规划,利用百姓的徭役完成这些工程,那便是几年都见不到这样的场景。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恤民力?

    再走到金陵附近,刘繇与太史慈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

    随着张昭的不断建设,金陵城邑不再是一开始的初具雏形,而是渐渐有了规模。

    尤其张昭并未急于修缮工期漫长的宫室,而是将精力主要放在了环绕在金陵周围的民居市肆上,更是让这个聚集了几十万百姓的城邑爆发出其应有的活力!

    市集上飘着新麦炊饼的香气,贩盐的货郎与织麻的妇人讨价还价,以及偶尔传来的为了庆祝丰收的乐舞,都让刘繇和太史慈战战兢兢,心中没由来的慌乱。

    也不知押运的士卒是有心还是故意,还专门带着队伍串门绕了一大圈,来到了金陵最南面,同时也是最繁华的朱雀桥处,带着刘繇、太史慈等人从这里经过。

    “那便是要害死刘扬州的人?”

    “好死!”

    “可我听说他是汉室宗亲……”

    “什么汉室宗亲!就是个汉贼!”

    可惜因为金陵百姓如今并不富裕,连菜叶都舍不得浪费,更别说鸡蛋那种金贵食物,不然这一路走过去,只怕刘繇和太史慈等人的下场怕是老惨了!

    刘繇一直低头不语,直到下了囚车后,这才趁着士卒不备,愤怒的跑到了同样带着镣铐的张允跟前一脚将其踹倒:“这就是你他娘说的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张允!许贡!你们害苦了我啊!”

    路上始终沉寂的刘繇此时终于爆发,泪流满面:“我这样,却是让祖先齐悼惠王刘肥蒙羞啊!还有我的叔父!我的兄长!张允!你让我有何面目去见我刘氏的先人啊!你个畜生啊!畜生!”

    刘繇还有心思去揍张允,而太史慈已经完全瘫软在囚车当中。

    在踏入丹阳的那一刻,太史慈就知道自己知道的有关于刘邈的情报全都是谎言!

    本来太史慈还希望将来有人在击败刘邈之后揭露他的暴行为自己和刘繇正名……但现在看来,不过妄想而已!

    “唉~”

    “唉~~~”

    太史慈此时终于是英雄气短,发出几声老牛一般的呜咽。

    如果有选择,太史慈宁肯直接战死沙场,或者自刎归天!

    眼下愈发清晰的认知,反倒是让他愈发绝望与痛苦。

    “这下,连死都不能安稳啊!”

    太史慈从未有求于人,可今日,却好似才知狱卒之贵般,朝着旁边的士卒恳求:“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老娘,不知道您可以让我临死前与她再见一次吗?”

    刘繇此时也不想把生命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张允这样的人身上,也是赶忙询问士卒:“可以让我与我的儿子相见吗?身为父亲,我还有事情没有及时安顿他。”

    可即便是这样的请求,都没有被狱卒同意。

    “主公说了,将你们押至金陵后立即带去见他,不得耽误!”

    太史慈闻言愈发苦涩,显然没想到自己临终前竟然连自己母亲都不能见上一面……

    士卒带着太史慈和刘繇进入金陵内府,却是并未让他们直接见到刘邈,而是带他们到一小室内。

    “里面有热汤,有干净的衣物,供你们洗浴。”

    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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