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继续居住在军营当中,不要进入金陵城邑!”

    孙辅不服:“哪有一郡太守居住在军营的道理?”

    “我们跟随叔父南征北战,可有一天休息?之前从荆州来此,就一直在草棚内给叔父守灵。如今好不容易有温暖的屋舍,兄长却不去居住,这是什么道理?”

    孙贲听后,也觉得心疼孙辅。

    不过孙贲还是义正言辞道:“不可以!”

    “今天同样是被后将军任命的袁涣姿态谦卑,说了“蚂蚁之论”。其中固然有展现自己才华,彰显自己道义的原因。但未必没有是在向主公示弱,以为自己是蝼蚁,不足以威胁主公……也正是因为如此,主公幕僚才能容得下袁涣。”

    “我虽然投靠主公,但并不果决,也没有为主公立下战功。这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还能主动进入到郡守府中,真的行使郡守的权柄呢?”

    不过孙贲也安慰孙辅:“主公今日在宴席上与我说一切照旧,也并没有命令我解散部曲。可见他并没有对我不利的意思,我们只要谨小慎微,那一定可以保全宗族,赢得富贵的。”

    孙辅听到孙贲的话,非但没有赞同,反而愈发为自己兄长感到不值。

    倘若不是自己兄长首肯,当时程普、黄盖等人能赶到濡须口帮助刘邈渡江吗?

    如果没有兄长麾下的孙坚旧部,仅仅凭借一个周瑜,能够击败周昕、刘繇等人夺取江东吗?

    可现在,竟然连一个吴郡太守都不舍得真的给,这难道就是刘邈给予孙氏的回报吗?

    孙辅虽然有心理论,可看到孙贲显然是动了真火,也只得作罢,悻悻回应一声:“喏~~~”

    “投靠刘邈也睡军帐,不投靠刘邈也睡军帐,这不是白投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孙贲无奈的看着孙辅的背影。

    其实若是没有袁术这莫名其妙的赏赐,刘邈必然会重赏孙氏。

    可既然袁术已经表孙贲为丹阳太守,那现在低调才是对孙贲和刘邈彼此都好的结果。

    “国仪,再隐忍几年,到时候我孙氏必然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