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后,感慨似的询问了一句。

    “因为兵法上的输赢,从来都不是真的输赢。在袁绍没有真的战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输家。”

    张承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又惶恐的回头看来:“陛下?”

    来人裹着件赤红大氅,头上斜带着刘氏冠,睡眼惺忪,正用力眨着黏在睫毛上眼屎的人,不是刘邈还能是谁?

    刘邈打着哈欠:“刚从青州赶回来,本来还想在琅琊的女闾里多住些时日的,结果袁绍偏偏就这时候来攻了,真他娘的烦人!没礼貌!”

    若是周泰在旁边,肯定是哈哈大笑。

    不过张承显然没听出来刘邈的扯淡,而是一本正经道:“陛下岂不闻当初李陵因士气低落而战败,以为“吾士气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军中岂有女子乎?”如今大敌在前,哪里能沉迷女色?”

    “……”

    刘邈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你这小子,当真是和张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啧!早知道就不带你了!无趣!”

    关于刘邈的抱怨,张承只当是没听见。

    刘邈咂了两下嘴皮。

    “李陵打仗败了,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不行,哪里能怪上士卒藏匿女子?”

    张承不服:“军中凡有女子,士卒心思都被女子勾引走,力气都使到了女子身上,可不是就只能打败仗?”

    刘邈耸耸肩膀。

    “所以朕才说,是李陵自己不行!”

    “竟然能让自己麾下的士卒将女子带到战场上,这不就是治军不严?而治军不严,不就是为将者不行?”

    张承忽然涨红了脸,半晌才憋出一句:“陛下!你这是诡辩!臣要和陛下说的,不是这话!”

    “哈哈哈哈哈!”

    刘邈上前捏了捏张承鲜红欲滴的小脸蛋:“看来你终究没到你爹的道行!若是现在是你爹,那肯定早就和朕吵起来了!”

    张承这么大个人被刘邈当众揪住了脸,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偏偏刘邈还是天子,他既是羞耻,又不敢反抗,只能是无助的站在原地,小声在嘴里咕哝:“陛下,不要……”

    “哈!”

    刘邈总算松开了张承的脸,笑道:“脸皮可不能这么薄!不然以后怎么做大事?”

    “学学你爹,别人怎么骂他他都无动于衷,那才是真功夫!”

    张承还沉浸在那该死的羞耻心中,完全没有有听到刘邈言语中的意思。

    直到脸上红晕稍退,张承这才疑惑道:“有人骂我爹?”

    “嗯!”

    刘邈背过手去,围着这巨大的沙盘遛弯,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朕刚从青州回来的时候,就忽然收到一封告发信,说是你爹图谋不轨,老而为贼,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打算背着朕在金陵谋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

    张承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陛下,这是血口喷人!陛下!请问是谁告发的?臣请他当面与臣对峙!”

    张昭谋反?!

    笑话!

    张昭一不是江东豪族,二又没有兵权在手,他造什么反?

    污蔑!

    绝对是污蔑!

    可虽然知道是污蔑,张承却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深知,这种谣言的份量有多重!

    和谣言相比,便是天下最锋利的重箭也要显得轻薄了许多!

    张承想要为张昭辩解。

    可一时之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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