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韩胤怀中那一大堆印绶,刘邈才终于面色一沉。

    鲁肃此时也正在刘邈身边,见到从韩胤身上掉出来的印绶,也立即猜出了韩胤来到江东的目的!

    “这么多的印绶,而且多是些武职,难不成这韩胤竟然是被袁术派往江东笼络人心的吗?”

    而在得知发现韩胤的地方正是黝县方向,鲁肃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是要去笼络祖郎那些豪帅!”

    “袁术此人,当真是用心险恶!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祸乱江东,其心可诛!”

    给这些豪帅以正式编制,不就是让这些匪盗“奉旨劫掠”吗?

    袁术出此下策,属实令人不耻!

    刘邈则是看着韩胤本来那还算英俊的脸上留下的鞭痕迹,“啧”了一声。

    “不过看韩胤这幅模样,估计此事是失败了。”

    刘邈顿时有些好奇:“子敬,你说祖郎为什么要拒绝袁术呢?不但拒绝袁术,甚至还将韩胤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他真的这般胆大包天?”

    鲁肃也是奇怪:“是啊!那祖郎为何如此呢?真是奇怪……”

    罪魁祸首刘邈浑然不知道正是自己将韩胤害成这个样子,不过鲁肃却对此事有了注意,悄悄对着刘邈耳边说起计策,惹得刘邈频频点头。

    韩胤在军中医者照料下终于是慢悠悠的醒来。

    而一醒来,就是刘邈那种英气洒脱的面孔。

    “仲山?”

    韩胤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而在得到刘邈回应后,韩胤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是遭到了怎样的非人待遇,立即捂脸痛哭起来。

    “仲山!仲山啊!!!”

    好歹算是一介名士的韩胤,此刻却直接抱着刘邈,像极了小时候从没出过门,结果第一次出门就被邻居家恶犬咬了的孩子一样趴在父亲怀里哭泣一样,那叫一个凄惨!

    刘邈虽然有些嫌弃韩胤的眼泪鼻涕沾湿了自己的肩膀,却还是拍着韩胤的肩膀:“没事!没事……”

    韩胤痛哭许久,才终于松开刘邈,啜泣道:“仲山,仲山你是不知道,那祖郎不是人!不是人啊!”

    韩胤好像被野汉子糟蹋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此时颤颤巍巍,全然没了模样,整个人都还活在过去的恐惧中。

    刘邈则是询问:“阁下怎么会想到去祖郎那种土匪那里去呢?”

    “额……”

    韩胤的抽泣戛然而止。

    他总不能告诉刘邈,是为了拉拢祖郎来打你的吧?

    若是真这么说,那他韩胤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韩胤只得避重就轻:“不过是奉后将军之命前来安抚罢了……谁料那祖郎见到我后不由分说就将我鞭笞,还问我用不用给后将军磕头……”

    这下,刘邈也明白韩胤为什么会挨打了……

    “咳咳。”

    “咳咳。”

    刚才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此刻心中却各怀愧疚,陷入沉默……

    “仲山啊。”

    终究是韩胤的愧疚感更强一些,或者说是刘邈的脸皮更厚一些,反正是由韩胤率先开口。

    “仲山,其实你将百姓和庐江府库尽数运往江东,后将军还是有所不满的,你今日与我说个实话,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刘邈眨着眼睛:“此话怎讲?”

    韩胤虽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将话说的更加明白一些——

    “仲山,你现在,仍旧真心侍奉后将军吗?”

    “那当然!”

    本以为刘邈会大惊失色,再不济也该迟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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