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的战法。”
“对于你们这些老行伍来说,步战列阵、轮番放铳本就是基础,练熟配合即可,不算太难。”
“关键还是在于快速响应,互相配合。”
他指着案上的转轮短铳,叹了口气,
“不过,眼下转轮短铳的产量一时半会还上不去。”
“熟手的匠人缺得紧,柴宇那边一个月也就能搓出四十来把短铳。”
“所以,你这边先把两队人马分开,各自操练起来。”
“尤其是要下马列阵的骑步营,下马、上马、列阵的速度都要做到最快才行。”
“等到后续武器充足了,立刻就能成军.”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着骑兵新战法的时候,一阵急促如擂鼓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大帅!大帅何在?!”
“大事不好了!”
伴随着几声声嘶力竭的呼喊,众人心头一紧,齐刷刷地循声望去。
只见知府曾瑞正骑着快马飞奔而来,他官帽歪斜,发髻散乱,显然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见到江瀚,曾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顾不得胯下皮肉火辣辣的疼痛,他从立刻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给江瀚:
“大帅!剑州知州李兴怀,八百里加急!”
“广元、昭化,还有剑州各地暴雨倾盆,大雨已经连着下了整整七天七夜,毫无停歇!”
“嘉陵江上游水位暴涨,剑州的江岸边,已经有数千亩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
江瀚听罢,瞳孔收缩,他一把夺过那封急报,厉声喝问道:
“什么?!”
“消息确凿?!”
“千真万确!”
“同知吴熙连夜带人抢修江堤,差点落入江水,幸得一众护卫拼死相救,才得以幸免于难。”
“李知州也正忙着赈济灾民,好几天没合眼了。”
曾瑞喘着粗气,又慌忙从怀里掏出另一份文书,双手奉上: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龙安府李参将的急报!”
“龙安府上游的培江,松潘卫那边的岷江,水位也全都在疯涨。”
“据江油县传来消息,成都府的绵竹、茂州、罗江一带受灾极其严重。”
“更要命的是,现在有大批灾民,正拖家带口,往咱们龙安府和保宁府地界逃难来了!”
江瀚眉头紧皱,一脸诧异:
“什么?”
“往咱们这儿逃难?他们怎么不往府城跑?”
“成都府城有都江堰护持,就算周边受灾,府城总该安稳些才是!”
提起此事,曾瑞就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成都府那帮狗官造的孽!”
“这群人平时只顾着鱼肉百姓,哪管什么水利堤防?”
“除了都江堰以外,其他各州县的河堤年久失修,形同虚设。”
“洪水一来,那帮狗官不仅不开仓赈济,反倒是一个劲儿地把灾民往咱这儿赶!”
“听说是有人想了个一举两得的法子,驱使灾民入境,不仅能消耗咱们的存粮,他们也能免于赈济。”
曾瑞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江瀚:
“大帅,您快别在校场呆着了!”
“据上游的剑州估计,咱们保宁府也快发大水了!”
“天灾人祸齐至,还得您坐镇府城拿主意才行!”
江瀚深吸一口气,扫过身边肃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