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咱家的驾都敢拦?!”

    “咱家是司礼监随堂内官,奉了皇爷的密旨办差!”

    “你们这些狗才,一个个莫非是活腻了,想掉脑袋?!”

    “赶紧把关门给咱家打开,要是误了皇爷的大事,就算拿你们人头祭旗也不够.”

    龚卫华可是卯足了劲,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将麻涛及其祖上都问候了一遍。

    气得城头上的官兵们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龚卫华在关下唾沫横飞、破口大骂的模样,身后的何鸿、黑子以及余弘昌三人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

    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

    这死太监胆子可真大,他就不怕守关的将领恼羞成怒,将他当场射杀?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一个皇帝心腹太监,对于地方官员和将领的压制力。

    在四川时,龚卫华可谓是恭恭敬敬,丝毫不敢造次,毕竟那是“贼窝”。

    可现在,脚踏云南土地,面对大明官兵,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关内的麻涛被骂得狗血淋头,气得是咬牙切齿,右手死死捏着墙垛,指节发白。

    可纵然他心里恨透了城下叫骂之人,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人八成是真的!

    他实在不敢下令射杀钦差。

    良久后,龚卫华也骂累了,喘着气最后吼了一嗓子。

    “还不把关口打开,让咱家进来?!”

    麻涛手上的拳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

    “开……开关!”

    一旁的两个百户听了,满脸震惊:

    “麻千户,这……这就开了?

    “万一……”

    麻涛猛地扭头,眼睛一瞪,嘶吼道:

    “开就是了,还废什么话?!”

    “难不成都聋了?!”

    在他的强令下,可渡关两道沉重的包铁木门随即打开,畅通无虞。

    可见到大门洞开,龚卫华却仍然端坐在马背上,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反而又挑起刺来,尖声叫嚷道:

    “什么意思?”

    “让咱家亲自进去,就没个人出来迎一迎?!”

    “好啊,我看你们是没把皇爷放在眼里,我这就回宫禀报,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说着,他就作势拨转马头,要转身离去。

    可他话还没说完,麻涛就已经带着亲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大门里跑了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拦在马前,抱拳拱手道:

    “末将麻涛,不知是哪位公公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

    龚卫华闻言,冷哼一声,他先是用马鞭虚点了一下麻涛,随即将腰间两块牌子扯下,随手扔了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咱家乃是司礼监随堂内官,皇爷面前的红人!”

    “你这小小千户,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咱的路?!”

    麻涛来不及回话,只是一把接住两块牌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牌子其中一块叫做牙牌,乃是象牙所制,长约四寸,宽约寸半,质地温润,边缘刻有云纹。

    正面,清晰地刻着“司礼监随堂太监”字样,背面,则有编号和龚卫华本人的简单信息。

    而另一块则为奉差腰牌,稍小一些,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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