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蹲了下来,抱着头,沉默良久。

    他走到她面前,盯着闺女那张和慧娘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爹错了……爹不该带你去……”他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呜咽,紧紧抱着她,“慧娘要是知道……她非得拿擀面杖抽死我……”

    王小小被他箍在怀里,鼻尖全是血腥味和汗臭。

    她默默数着她爹狂跳的脉搏,这心率早该休克了,王家人的身体素质简直离谱。

    那一夜,王氏族人都在守夜,头七,她娘回门夜。

    随后五天,他爹带她去了镇里,买铅笔,买字典,买了信纸。

    回去的路上,

    王德胜交代“小小,爹要归队,现在爹不能随军,你在老爷子家里住,等爹能随军了,就带你随军。”

    王小小两天,村里的情况基本摸熟悉了。

    他们村是王家村,现在改成生产队九队,才不过70多人的小山村。

    从生产队九队到小县城,走路要两天,坐牛车也要十多个小时。

    他们生产队在深山盆地中,是个小型生产队。

    那里可以种植粮食,因为四周都是山,王家是个宗族,人很团结,以前是猎户出身。

    生产队必须按规定的定额上交粮食,包括公粮和统购粮,完成上交后,剩余粮食按工分+人口,分配给社员,通常仅能勉强满足口粮需求。

    所以,在分配的自留地外,开垦了些边角荒地(山中)种红薯,没有想到野猪会下山,她娘就是这样去的。

    经过她娘这件事后,族里规定,山上种粮,妇女一律不许去了,只能男性去,必须三人一起去。

    “小小,爹每周给你写信,爹给你买了字典,你叫老头教你识字读书,爹每月会给你寄钱寄票,你放开肚皮吃饭,不要怕饿着。”

    王小小:“爹,要活着,别像娘睡了,我就剩你了。”

    王德胜抱着闺女,忍着泪:“闺女,不顺心,就要闹,别怕,爹在你后面护着你。”

    王小小板着脸:“万一,是你惹我不顺心呢?”

    “闹,爹是军人,军人最怕告,如果爹做了不好的事,闹到爹的首长那里,首长会给你做主的,别委屈自己。”王德胜耐心的说。

    王德胜带王小小去了老爷子家,她爹就去部队了。

    王小小开始了留守儿童。

    她走在村里,那群小屁孩要抢她的糖吃,最后被她追着打,为什么到了最后,她一个三岁的奶娃娃成了这群小屁孩的头。

    他们宗族村落最大的好处,深山老林,离公社偏远,公社领导一年都不见得来一次。

    他们生产队不做出头鸟,不装大尾巴狼,也绝不拖后腿,规规矩矩完成种植上交任务,无功无过。

    他们属于北方一年一种植,大雪封山,更加没有人来。

    冬天也不怕,四周都是山,不用砍树,光是捡地上的枯树枝,就可以把冬日给过了。

    他们到了深秋,村里的男子全部一起去山里打猎,狩猎是他们吃肉唯一的办法。

    王小小以为她的神力是金手指,那是王家的血脉自带的。

    王家五岁的孩子,扛个一百斤,轻轻松松,她可能比较多一点点,三岁扛个200斤。

    叔爷爷每次看到她被柴火,总是嘀咕:“这娃力气比王家祖辈还邪门”。

    嗤~

    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嘛!

    一个三岁的娃背200斤的柴火,族里居然没有一个夸奖的。

    王小小看着红薯,这是她的口粮,她没有参与劳动,王氏族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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