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翻看着手册,手指都有些发抖:“这么分工干,效率肯定能翻几番!小小,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王小小抿嘴一笑:“一个人干是快,但累死也做不了几套。把活儿拆开了,新手练几天也能干熟。就像咱们炊事班,切菜的专门切菜,炒菜的专门炒菜,一个道理。”

    徐富贵重重地点头,把手册紧紧抱在怀里:“我这就去组织人手!保证带着弟兄们把产量提上来!”

    王小小赶紧说:“徐叔,明天我正式来教。”

    看着他兴奋的背影,王小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这个冬天,边防弟兄们至少能多几分保障了。

    王小小回去的时候,看见亲爹在收拾行李,王小小拿出羊毛裤和七八双羊毛袜、羊毛鞋垫以及两双军靴给他。

    王小小:“亲爹,这是我发下来的,我换成男子的军靴,我不需要军靴,我自己做普通的靴子就成,你一直要走着巡逻,袜子容易湿,这些不会让你特殊,全部穿在里面,外面看不出来的,你不想洗袜子,交给王敏。”

    王小小有拿出她自己配的中药膏和中药粉:“这个一大瓶是止血粉,这个是防冻膏,这一瓶,那就带去,每天挖一勺放进军用水壶里,这个是暖茶。”

    王小小正准备开口,王德胜却抬手制止了她,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闺女,你先不要去边界看敏敏。你爹我还没立威,那边几个刺头等着老子收拾。你现在去,他们不敢明着说什么,暗地里少不了给你委屈受。”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等我把那边捋顺了,把规矩立起来,你再去。到时候,我看谁敢说我王德胜的闺女半句闲话。”

    王小小看着亲爹眼中闪烁的锋芒,忽然明白了,他不是在阻拦她,而是在为她清扫道路。

    要为女儿的尊严在边防线上开辟出一片能安心走动的天地。

    兵很纯粹,领导强,给你最好的尊重,指挥他们打胜仗、活下来、被当人看,他们打心眼服你,若虚伪或无能,他们嘴上说服从,脸上不会掩饰自己的鄙夷。

    王小小把药瓶仔细塞进父亲的行李袋,“知道了亲爹,我等你的消息。”

    她没有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怕’,而是清醒地认识到,在现实环境中,父亲的权力是她能够自由、有尊严地行动的保障。

    王德胜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用不了多久。下个月你就可以来了。”

    “对了,闺女,这里县城供销社、粮站买东西,绝对不许报上我和老贺的名字,这个是死规矩。”

    王小小白了他一眼:“我去后勤领东西,都是说王德胜和贺建民,我是二科的学员,我也有津贴,军人服务站我自己也可以买,只不过只有你们都一半而已。”

    她得瑟的说:“亲爹,你没有发现吗?我是学员,我的军装是四个口袋的,也就是说,我学员毕业,不是大头兵,是军官,而且不是技术兵的军官。”

    王德胜颤抖指着闺女:“两个月前,你是不是参加了将才选拔赛了。”

    王小小点点头。

    “你把我们陆军侦察团的空包炸药库炸了?”

    王小小怒视:“爹别冤枉我,我只不过放是火,哪里知道风向突然转弯了。”

    王德胜直接给她一个脑瓜子:“王小小,我们族里在野外狩猎,看风向是基本功,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你还把防火的主要责任推给我们陆军。”

    王小小眼中带着狡猾:“爹,证据呢?!”

    王德胜继续问:“你把我们陆军北方军区的副总参气疯了,怪不得这次我去化缘,被他骂得狗血淋头,陆军崽崽跑到二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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