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闹?”

    程絮也问:“为什么?”

    王小小语气严肃起来,看着程絮说:“程絮,这是军队内部事务。‘内部问题内部解决’,这是原则。你闹到外面妇联,事情性质就变了,成了‘军地纠纷’,还是涉及作风问题的负面纠纷。到时候,压力会落到整个部队的声誉上,处理起来会更复杂,对你未必有利。”

    程絮也问:“难道受了欺负,连喊冤的地方都不能去了?妇联就是为妇女撑腰的!”

    王小小语气严肃起来,看着程絮说:“程絮,我已经说了这是军队内部事务。‘内部问题内部解决’,这是原则……”

    程絮忍不住打断,她年轻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红:“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嫂子受了这么大委屈,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为她说话,有人给她撑腰!妇联就是最有力量的‘娘家人’,怎么就不能找了?难道为了你们所谓的内部原则,就要让嫂子的冤屈烂在肚子里吗?”

    王小小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等程絮说完,才平静地开口:“没人让她烂在肚子里。我说的是,要用对方法,找对地方。你让她去妇联门口一跪,全城的人都来看部队的笑话,这叫撑腰?这叫把部队架在火上烤,也把嫂子放在一个更难堪的位置上。到时候,部队为了挽回声誉,处理起来的第一原则可能就不是谁对谁错,而是尽快平息事态。你觉得,这对嫂子是好事?”

    程絮一噎,但还是不服气:“那也不能因为怕影响不好,就劝人忍气吞声啊!部队难道还会为了面子,不顾道理?”

    王小小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部队当然讲道理,但部队更讲大局。你刚才在食堂说得好,军队有纪律。纪律是什么?是所有人,包括受委屈的人,都要在一定框架内行事。你去外面闹,就是破坏了这个框架。框架乱了,谁还来跟你讲里面的道理?”

    她看着张翠兰有些茫然的脸,继续解释:“你这么一闹,动静大了,就算离了婚,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孩子长大了,顶着个‘妈妈大闹部队才离婚’的名声,好吗?”

    王小小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现实的冷酷,“你把事情彻底闹僵,等于断了赵刚所有的路。狗急跳墙,他要是豁出去反咬一口,或者那位参谋长家为了撇清关系施加压力,你一个农村来的妇女,无根无基,怎么应对?组织最后一定公正处理,但这个过程你耗得起吗?孩子受得了吗?”

    程絮站了起来:“你这是畏惧强权,部队一定会秉公执法。”

    王小小嗤笑:“程絮同志,她去妇联门口一跪,对破坏军民一家亲,会是什么影响?你想过吗?你上下一张嘴,你想过剩下翠兰带着两孩子,怎么办?”

    程絮被王小小的话给噎住了。

    张翠兰被王小小这一连串的话问住了,脸上的激愤慢慢被忧虑和后怕取代:“那你能告诉我咋办?就这么忍了?让他用五十块钱打发我们娘仨?”

    王小小摇头,“当然不是,你要离婚,公道也要讨,但不能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得用规矩治他。”

    “规矩?”

    王小小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对,军队的规矩,政策的规矩。你是军属,受了委屈,首先应该找组织。服务站有政委吧?他就是管这事的。你要做的,不是去闹,而是去反映情况,请求组织帮助解决个人家庭问题。”

    她看着张翠兰,一字一句地教:“见到政委,你别哭天抢地,就平静地把事情说清楚:赵刚如何提出离婚,提出的条件是什么,他提到的参谋长家的意思是怎么回事,他如何用组织和进步来威胁你。记住,只说事实,不要加太多个人情绪,尤其别提去外面闹的话。”

    程絮听着一脸不服气,但是她没有讲话。

    “然后呢?” 张翠兰听得认真。

    “然后,你就提出你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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