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窗户上挂着奇特的藤编帘子,帘子右下角还编着颗五角星。刘国栋伸手一掀,热浪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小小头也不抬,抓起水瓢往刚盘好的炕面上泼水试温。水珠在热炕上滋滋作响,转眼就蒸发成白汽。

    刘国栋一声暴喝,“王小小,你六天不出门,就窝在这儿玩泥巴?”

    王小小这才慢悠悠转过身,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泥印子,活像个花脸猫。

    她小面瘫,指了指新盘的火炕:“能睡人了。”

    刘国栋瞪大眼睛。

    这炕盘得比后勤处老师傅的手艺还精细,炕洞里隐约可见精心设计的回龙烟道。

    “你管这叫差不多?”他蹲下来敲了敲炕面,“这他娘的是艺术品!”

    王小小从灶坑里扒拉出个烤得焦香的红薯,掰成两半递过去:"尝尝?用余火烤的。"

    刘国栋接过红薯,烫得在两手间倒腾:“外头都传你饿死在家里了!李主任家那小丫头天天扒你家门缝”

    “叔,我忙着呢。”

    王小小三两口吃完自己那半,转身去检查烟道,“得试烧三天,等泥坯干透。”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布包:“对了,这是给李丫头的药,治习惯性脱臼的。”

    屋外围观的军属们炸开了锅:

    “这炕盘得真俊!”

    “小小丫头手真巧!”

    “我家那口子盘了二十年炕,还不如个孩子。”

    刘国栋啃着红薯,突然发现墙角堆着的柴火砖,这可是在52年战场上,想出来的法子,这个丫头倒是个宝藏。

    王小小在军属院混得风生水起。

    ————

    王德胜坐在大卡车车头,这次任务,太好了零伤亡。

    多亏闺女给的止血药膏,这个药膏让伤口愈合的速度太快了,不过抹上药膏,疼是真痛。

    赵团长小声说“老王,这次做好准备,我要上调别的军,你做为第一副团可以上升,机会把握,别单靠你的岳父。”

    王德胜点点头,老赵和他多年搭档,老赵本来早就升了,六年前他被强功,就是老赵帮他说话,就连老赵都被压制。

    压制的人就是他岳父,抢他的功,就是他岳父。

    所以当初老领导叫他娶乔漫丽,他岳父才不能压住他的功,他的老领导才能提他为副团。

    他和岳父是死对头,不同立场。

    还有四天可以回部队,不知道闺女怎么样了?

    ————

    海鲜在东北属于奢侈品,双职工家庭全年可能只会在春节见到冻带鱼。

    这海鲜应该在一个月前,春节前夕到了,因为这个那个原因,今天才到,所有人都排在队伍。

    这次有海货,紫菜,虾皮,咸带鱼,咸黄鱼。

    王小小也来排队,她手中有票,带鱼黄鱼她吃不起,紫菜和虾皮她还是可以各买一斤的。

    前面的军嫂跺着脚抱怨:“本该年前到的海货,硬是拖到今天!听说火车皮让先紧着运鞍钢的钢材”

    木门突然打开,人群一阵骚动。

    售货员扯着嗓子喊:“干海带每人限购三斤!紫菜半斤!虾皮二两!带鱼黄鱼要特供票,货很充足,不要抢。”

    轮到王小小时,她默默递过皱巴巴的票证:“要一斤干海带,二两虾皮,紫菜半斤。”

    “小小,你票不够吗?阿姨给你付吧!同志,干海带给她三斤。”一个中年妇女爽朗的说。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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