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已经三年没拨过的号码。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颤抖。
但他想起了刚才模拟结束时,屏幕上自动弹出的一行小字——那是“五彩绫镜”从未有过的提示:
“所有‘如果’都值得被探索,但只有一个‘现在’值得被拥抱。您模拟中的雪人说得对:明天会出太阳。但今天的阳光,也很温暖。”
男人闭上眼睛,又睁开。
按下了拨号键。
等待音响起。一声,两声,三声……
然后,被接起。
一个久违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喂?”
男人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哽住了。他用力清了清嗓子,说:
“妈。是我。”
停顿。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然后是他母亲的声音,颤抖的,但完整的一句话:
“回家吧。妈给你包了饺子,三鲜馅的,你最爱吃的。”
***在上海正午的阳光下,泪流满面。
而在他看不见的数字世界里,一行代码悄然记录下这个时刻,归类为:“人性补丁,第一次确认有效的干预案例。结果:积极。”
数据点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像春天里,第一片破土而出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