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很深,像平静无波的水面下,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迅速收回目光:“嗯,是该剪了。”
说完,那只被议论的手就彻底滑落到了桌子下面,消失在了视线里。
“叮铃铃——”骤然响起。
厌礼慌乱地低头收拾书本和笔袋,她忍不住用余光飞快地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江慎。
他利落地站起身,单肩挎上那个洗得有些发白的黑色书包,正低头整理着胸前的背带扣环。看着心如止水。
但厌礼的心底,却被那根无意间撩拨到的、带着他体温的小羽毛,轻轻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