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落寞。

    ……

    牛宏醒来已经第二天的中午,拿过棉靴正要穿,发现里面的乌拉草又被东升嫂换成了新的。

    一丝感动瞬间涌上心头。

    是时候去趟金山县城,将肖金藤订购的黑木耳交给他,顺便给自己,以及家里的每一个成员添置些衣物,鞋帽什么的。

    “宏弟,你醒啦!”

    “嗯呐。”

    牛宏看到张巧英脸上顶着的一双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

    “嫂,我下午去趟县城,去黑市和供销社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再买些粮食回来。”

    张巧英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好吧,来回的路上,你要多注意安全。

    宏弟,有件事没顾得上告诉你。”

    “哦,是啥事儿?”

    “上午,兰花妹妹找过你,我告诉她,你昨晚忙了一宿,早晨才睡下。她怕打扰你休息,先离开了,说,过几天再来找你。”

    “她没说啥事儿吧?”牛宏的心里一动,连忙追问。

    “没有,起来吃饭吧。”

    张巧英说完,开始将锅里预留的饭菜陆续端到西屋的炕桌。

    “东升哥,吃了吗?”

    “他们早吃过了,这是单独给你留的。”

    张巧英说着,静静地坐到牛宏的身边,开始做起针线活来,一件新的衣服在她的手上渐近成型。

    “嫂,这是栓宝的新衣服吗?”

    “不是,是给鲜花做的。

    她去上学,不能穿得太破烂。

    再者说,

    她是三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先给她做,衣服穿旧了还能改了给二丫穿。”

    张巧英说着,将针在自己的头发上擦了一下,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制起来。

    牛宏闻听,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个物质极度缺乏的年月,人们所能做到的,只能是尽量压缩自己对物质需求的欲望。

    压缩、压缩、再压缩!

    ……

    “快吃呀,下午不是还要去县城吗?”

    张巧英觉察到牛宏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看,脸上一红,开口催促。

    “嗯呢。”

    牛宏猛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答应一声,埋头狂吃。

    ……

    张巧英看着牛宏埋头吃饭的样子,突然觉得牛宏对她产生了隔阂,拉远了彼此之间距离。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好,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张巧英停下手里的活计,神情局促地说道。

    “宏弟,能跟嫂说说,你在帽儿山里是怎么打到野猪的吗?”

    “哦。”

    牛宏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张巧英,想了想,说。

    “这个嘛,很简单,你只要能找到野猪行走的路线,再根据脚印的新旧程度和方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它们的老巢。

    然后就剩下开枪了。

    砰砰砰。”

    牛宏连说带比画,将自己打到野猪的过程,讲得绘声绘色。

    张巧英听得是津津有味,还不断地点头肯定牛宏的胡编乱造就是真的。

    语言是沟通的桥梁,也是化解人与人之间隔阂的良好媒介,更是拉近人与人心灵距离的法宝。

    随着愉快地交谈,

    张巧英那颗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已经习惯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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