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新主子送礼表忠心,如今也已经成为了这位孙知府手下忠心耿耿的走狗了。

    “你说此案非黄巾贼所为,那凶手究竟是谁?”

    孙知府轻声开口问道。

    “虽无确切证据,但十有八九是安平的李牧!”泗水县令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孙知府端起茶杯的动作顿时一愣。

    “李牧?安平的那个猎户,当初杀了董宝丰儿子的那支猎队头子?”他声音有些诧异的问道。

    “正是此人!”泗水县令当即添油加醋的说道:“数日前,我泗水县也有一家帮派深夜遭到劫杀,死伤四五十余人,帮中财物尽数被抢,下官询问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说凶手正是这李牧。”

    “为此,下官还曾亲自去了一趟安平,可……可最终苦于无有真凭实据,又因为安平县令曹养义处处阻拦,这才让那李牧依然逍遥法外。”

    泗水县令一边说着,嘴角也慢慢露出冷笑。

    你曹养义不是硬要护着李牧吗?

    我自然是动不了你,可知府大人就不一样了!

    你还敢跟顶头上司对着干?

    “……”孙知府闻言,表情有些古怪,却是一言不发。

    泗水县令则想要趁热打铁,继续告状道:“下官还听说,那李牧带领着一群贼寇,皆身着甲胄、携带弓箭长矛等违禁之物,大齐律法中有明确记载,但凡民间百姓未经许可擅用此物,便是抄家砍头的罪过。”

    “而今他又杀了一名县令!此獠若不除去,未来说不定还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之事啊!”

    沉默。

    静。

    泗水县令的话讲完,却突然发现气氛有些古怪。

    他原以为听了这番话,自己这位顶头上司便会勃然大怒,当即便发兵去安平抓人。

    但没想到对方却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动怒之意。

    孙知府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过了良久,他才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道:“刘大人,你知不知道此案的卷宗,本官已经定性封档了?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是存心想让本官难堪吗?”

    案件的卷宗一旦封档,若是再拆开修改,便等同于翻案。

    而当初做出判决的官员自然也会受到连累。

    “本官才刚刚上任不久,若是犯了错案之罪,朝堂之上怕是会有不少人抓着这个把柄来做文章。”孙知府慢条斯理的开口,缓缓翘起二郎腿,冲着泗水县令似笑非笑的问道:

    “刘大人,你说究竟是真相重要,还是本官的前途重要呢?”

    泗水县令愣住了。

    “李牧此人,本官虽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但若是没有他,本官现在也坐不到这个知府的位置上,说起来,我倒是应该感谢感谢他。”孙知府没有理会泗水县令的反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至于他麾下私穿甲胄,携带违禁兵器之事……刘大人,你最好还是将它给忘了,否则对你绝对没什么好处。”

    看着顶头上司露出的古怪笑容,泗水县令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李牧……

    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连这位新上任的知府都对其如此忌惮?

    “下官……下官明白。”

    停顿了三四息之后,泗水县令额头冷汗直冒,“若无其他事的话,那下官就不打扰府台大人了。”

    “去吧。”知府挥了挥手。

    泗水县令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府台衙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孙知府嗤笑了一声。

    他虽未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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