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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时期!
李世民面色铁青得几乎渗出寒意,指节因紧攥而泛白。
胸膛起伏如战鼓轰鸣,好似每一次呼吸都在压抑心底那股想要爆裂的怒火。
他素来以宽厚闻名!
可此刻,堂堂天可汗却被愤怒冲得血气翻涌,几乎难以自持!
太宗的声音低沉沙哑,都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寒霜与剧痛:
“辱骂忠臣至此,仍称其臣子?此奸行,斩首都轻!”
他的眼中隐约跳动着寒光,如刀锋般刺人。
那是帝王的怒,但更是一个惜才之主的痛。
“魏征那般直言,我尚且能容!”
他压住颤动的胸膛,喉间发出苦涩的声音:
“朕让他以每一句批我之过,以言语鞭笞我之不足……只因他忠心,只因他所言皆指向天下之利。”
“于先生直言几句,又有何不可?”
“他忠于社稷而死,忠臣之魂,却被如此践踏!朕看得心都凉了!”
他抬起头,眼底的悲意像积蓄多年的寒雪,在此刻齐齐滑落。
他望向天幕里那虚幻却真实的身影,犹如跨越数百年隔阂,想要伸手去扶住那位满身尘土、却胸怀天下的忠臣。
“于先生……”
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柔软下来,一个顶天立地的帝王第一次低下了头:
“莫同大明争气。来我大唐吧。”
“朕愿为你折腰。”
“愿你日日责我,让我不敢懈怠。”
“愿以自身温暖你严冬中的寒夜。”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无不心绪震荡。那是何等礼遇?何等渴望?
何等惜才到极致的深情?
房玄龄与杜如晦狠狠叹息,像是把胸腔中积存的郁堵一口吐尽。他们拍着魏征的肩膀,沉声道:
“你该庆幸生在太宗身边……若遇那等暴君,怕难活一日……”
魏征平素倔强,此刻也心中泛凉。若生于那等昏主之下,他的命……连今晨都撑不到。
……
汉武帝时期!
刘彻原本还因天幕里忠臣之节、社稷之危而满怀感慨,心潮翻滚。
可下一瞬,画面骤变,他整个人如被雷轰般僵住。
“朕没看错?他竟要杀于谦?!”
武帝身形一震,猛地从坐榻上跳起,几乎将御案掀翻。
那惊怒交错的目光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火燎。
“他糊涂成这样?!”
“若无于谦,大明早亡!他竟反咬救命恩人?!”
刘彻怒得如暴风骤雨,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向前跨出两步,又退回一步,气得乱转,像困兽一般。
突然,他猛然冲向天幕的方向,一脚蹬地,鞋子当场甩飞出去,彻底不顾形象。
“他不要,我要!”
武帝的吼声仿佛震动整座未央宫。
“于先生,看大汉山河!”
“我若得你,拜你为相!”
“谁敢反对,我先治他!”
这句话掷地有声,宛如铁锤落在大殿中央,让群臣头皮发麻。
昔日霸绝六合的天子,此刻像一个被抢走宝物的孩子,急得几乎失态,却又真挚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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